……奇怪,按理说谢梵星也不是变态,怎么乱放信息素?
更为奇怪的是,他也没有像普通oga一样,被谢梵星的信息素压制,反而有一种怪异的冲动——他想摸一摸那个腺体。
虞又生平头一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一直到这次短暂的会议结束,虞又都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等他漫不经心抬起头时,才发现人都走光了,整座教堂只有他和谢梵星剩了下来。
谢梵星站在高一点的台阶上望着他,他的下巴生得很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赘肉,线条干净得像是大师笔下的简笔画,一笔就落成天然的风骨。
即使是这样的角度,也让他看起来冷静而自持。
虞又愣了一会才说道,“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谢梵星眉心一拢,慢慢蹙成一个山峦。
虞又是在不懂装懂?
他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些什么自己能不知道?
“……”
虞又有些坐立难安,因为他发现他总忍不住要偏过头去看谢梵星脖子后面的那一块腺体,于是又主动说,“你要是不说话,我就走了哦。”
他将要转身,谢梵星却叫住了他。
“等等。”
虞又回过头,谢梵星不在原地,已经坐到了别的地方。
教堂里有一架钢琴,谢梵星竟然坐在了钢琴后面。
教堂支柱上刻着几位圣洁的神灵,静静地观望着谢梵星的一举一动。
他在神明注视下,弹奏起乐曲。
他弹的正是虞又那天告诉他的正确版本,乐曲来到绿风般柔和的部分时,他的指尖落下都显得温柔。
虞又弹出来很突兀的部分,由他弹奏出来就显得浑然天成,这才是乐曲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虞又也没离开,而是坐在最靠近的位置,撑着腮听着。
教堂通体敞亮,回声宽阔,虞又身处之中,感觉这乐曲多了几分圣洁,垂目弹奏的谢梵星身上难以避免多了几分慈悲的神性。
虞又有些不解。
在教堂里弹钢琴,谢梵星不怕亵渎这里的神灵么?
但这种念头只是一瞬之念,虞又也没有刻意去寻找一个答案,因为他从来不信神。
一曲终,谢梵星双手按在琴键上,透过玻璃圆窗投射的大片光芒让他看起来颇为耀眼,大片阴影渲染在地上,像是神明展开翅膀后的影子。
被光芒与阴影笼罩的谢梵星却没有抬起头,冷淡的目光盯在琴键上,表情像是沉思。
“我的母亲是在家里死掉的。”
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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