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倒真的犹豫起来,要真是闹出些什么,传到爹的耳朵里,他少不得又得被训斥一顿。
况且,一个大美人来温声劝解,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不想跌了份子,真的就松开了手。
还装模作样的补充了一句:“这次我就放过你了。”转头对着跟过来的两个仆人说:“我们走。”
边走边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两眼贺兰君。
贺兰君眼观鼻鼻观心,连个余光都没有施舍。
韩昭整理整理被搞乱的衣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做了这么多年体力活,要真是打起来,不定谁输谁赢呢。
只是跟个蠢货在大街上扭打,实在是有碍观瞻的。
幸好有人解围。
热闹看完了,围观的人也散了去。一群小姐妹又凑在了一起,准备接着往下逛。
韩昭也不好上前,只遥遥的作了一揖,表示谢意。
贺兰君微微欠了欠身,当做回应。
灯市上的这点热闹很快就传开了,严老爷气的大骂:“不中用的废物,净会给我丢人现眼!”
连韩建德都知道了,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脸着急的样子:“他们没为难你吧?”
韩昭笑着回答:“没事儿,爷爷。我多聪明啊,怎么可能被欺负。”
韩建德仍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叹了口气:“以后这样的为难,只怕还是会有,爷爷老了,帮不了你什么了。”
“爷爷,我不怕。不论有多少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直到把韩家的花灯送到圣上的面前。”
再发生一次皇帝微服私访到这个灯摊子的机会是万分渺茫的,想再面圣,那就只剩下一条进京服役的路。
京城会定期从各地抽调人来京城服役,安宁县大约每隔十年会选派手工匠人到京城服役,他必须比严记灯铺还要出彩,才有可能被选中。
少年的眼神明亮而坚定,透露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贺兰君和丫鬟回到回到贺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一群姑娘玩得尽兴才各自回家。
走廊上也挂着应景的节日花灯。
贺兰君正要迈步跨进屋内,忽然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盯着门前廊下的那个花灯。
和别的花灯不一样,那正是小灯匠前几日送来的花灯。
点上烛火后,越发显出一些朦胧清雅的美。
“谁把他挂这儿?”
“小姐,我看这花灯这么美,放在屋里落灰实在太可惜了,就把它挂在外面了。”迟疑了一会儿,莺儿问:“小姐,要把它摘下来吗?”
有风轻轻吹过来,走廊上的花灯微微摇晃起来,美人观灯图也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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