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源考上高中的时候,文源的爸爸和奶奶说:“文源,你要去县城上高中了,家里离县城那么远,来回不方便,你就住校吧。”
文源说:“好。”
文源的爸爸又说:“文源,住校需要花钱,我和你奶奶都没有钱,你看……”
文源说:“我有钱,我妈每个月都给我钱。”
文源的奶奶一听文源提到了他妈妈,就不愿意听了,说:“你妈那个死老娘们,早就和别人跑了,哪里会给你钱?文源,你别听她瞎说,她早就不要你了。”
文源不理奶奶,背上书包就去了县城。
文源的妈妈确实每个月都给文源钱,虽然不多,但足够文源用。文源的妈妈也经常去学校看文源,给文源带好吃的,带新衣服。文源每次看到妈妈,心里都暖暖的,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文源上高二的时候,文源的奶奶去世了,村里人都说文源的奶奶是被文源气的,因为文源的奶奶一直想让文源的爸爸和妈妈复婚,但文源的妈妈不同意,文源也不同意。
文源的奶奶就去文源的学校找文源,想让文源劝劝他妈妈,但文源不但不劝,反而和他奶奶大吵一架,说他奶奶就不是个好东西,他爸爸和妈妈变成这样,都是他奶奶害的。
文源的奶奶气得浑身哆嗦,指着文源说:“你个绝户头,我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
文源说:“打光棍就打光棍,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文源的奶奶听了,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地,等村里人发现的时候,文源的奶奶已经没了气息。
文源的爸爸从镇上赶回来的时候,文源的奶奶已经入了殓,文源的爸爸看着文源,眼里充满了仇恨,但文源不害怕,文源迎着他爸爸的眼光,说:“你看什么看?都是你害的!”
文源的爸爸扬起手来想打文源,但看着文源仇恨的眼光,又放下了手,说:“你个绝户头,等我老了,看你能养我老不?”
文源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养你的,等你老了,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让你去要饭!”
文源的爸爸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文源,浑身哆嗦。
文源的奶奶下葬的那天,文源没有哭,只是冷冷地看着村里的人忙前忙后,心里想着:你们都不是好东西,等我长大了,有你们好受的!
文源的奶奶去世后,文源的爸爸和寡妇更加肆无忌惮,不但不回家,连文源也不管了。文源的妈妈就想把文源接到自己身边,但文源不同意,文源说:“我妈,我在县城挺好的,你不用管我。”
文源的妈妈知道,文源是怕村里人说闲话,怕村里人说文源没爹没娘,是个野孩子。
文源的妈妈就每个月多给文源一些钱,让文源吃好喝好,文源每次都把钱攒起来,一分也不舍得花。
文源高三的时候,文源的爸爸和寡妇在镇上开了一家饭店,生意很红火,挣了很多钱。文源的爸爸就用挣的钱在镇上买了一套大房子,把户口也迁走了,彻底和那个村子没有关系了。
文源高考的时候,考得很好,考上了省里的一所重点大学。文源的爸爸和寡妇很高兴,在饭店里摆了十几桌,请了村里的人和镇上的人吃饭。
文源没有去,文源说:“你们去吃饭吧,我不去,我看见你们就恶心。”
文源的爸爸和寡妇听了,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想着文源考上了大学,也就没有和文源计较。
文源上大学的那天,文源的妈妈去送文源,文源的爸爸和那个寡妇(我们姑且称她为李阿姨)也去了。文源看到他们同行,心里就烦,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没有表现出来。
到了火车站,人潮涌动,到处都是提着行李、满脸期待的学生和家长。文源的妈妈紧紧拉着文源的手,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走丢了。文源的爸爸则在一旁提着几个沉甸甸的包裹,不时地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李阿姨则默默地跟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偶尔为文源的爸爸扇几下,眼神里满是关切。
文源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妈妈一直希望家庭和睦,爸爸也尽力在维持着这个家的完整,尽管他和李阿姨的关系让文源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此刻,看着父母为了他而忙碌的身影,文源心中的怨气渐渐消散了一些。
“文源啊,到了学校要好好学习,别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望。”妈妈语重心长地说着,眼眶里闪烁着泪光。
文源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放心吧,妈,我会的。”
火车终于进站了,人们开始蜂拥而上。文源在爸妈和李阿姨的簇拥下,艰难地挤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们还在车窗外挥手告别,脸上洋溢着不舍和期待。
那一刻,文源的心被深深触动了。他突然意识到,无论家庭关系如何复杂,父母对他的爱始终是纯粹而无私的。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用实际行动来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
火车缓缓启动,带着文源驶向远方。而窗外,那三个人的身影也渐渐模糊,但他们的爱却永远留在了文源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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