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禀道:“娘娘,嫔妾斗胆猜一猜,今晚之事,怕是有人故意构陷樱采女,尤其是她的婢女穗子,今晚言行实在可疑,还请娘娘公正处事,命宫正司带穗子去审一审。”
袁贵人道:“昭才人和樱采女走得近,自己先撇清再说吧,还敢来指导皇后娘娘怎么做事?”
绯晚不理她,叫小蕙和香宜把候在外头的穗子带进来。
“你刚才说樱采女私下做了什么事?如实讲来,不要无故抹黑主子。”
穗子被按倒在地跪着,流泪哭道:“奴婢不敢抹黑,奴婢说得都是实话!樱小主确实不肯让奴婢们动她的酒坛子,所以那酒里有什么跟奴婢们根本没关系!
樱小主经常关着门不让奴婢们进去服侍,不知自己在屋里摆弄什么,等开了门,屋里常常有淡淡的古怪的香气。
而且每逢她侍寝,都会在身上带一个荷包,里面放着香料草药之类,奴婢问过那是什么,她都不肯说……
那种荷包她还送过昭小主您呢,您不记得吗?”
“所以,这又能说明什么?”绯晚问道。
袁贵人给人群中一个嫔妃使了眼色。
那嫔妃立刻出声:“说明,樱采女很可能靠脏东西获宠,祸乱后宫,而昭才人也许是同流合污的呢!”
众人闻言,窃窃语声再起。
实在是最近绯晚等人获宠,让大家看得眼热。
现在发现她们可能用了邪门东西,恨不得她们跌跟头的心,基本是人人都有。
绯晚道:“那荷包,是有一天我请樱妹妹用午饭,她回赠我的谢礼,里头不过装着白芷、丁香、干花等寻常东西,被你这样一说,倒成了蹊跷古怪了。可见,你实在不妥当,专门攀咬我们的。”
她说得急了些,未免气喘,扶着胸口娇弱无力。
小蕙骂穗子:“你是什么东西,敢污蔑我们小主!是谁给你的胆子!”
芷书冷淡地说:“你倒不如问问她,是谁指使的她。”
彼此正闹着,夏院判和文太医到了。
两人匆匆行个礼,就低头去了里间给皇帝医治。
贤妃换好了衣裳出来,看绯晚不胜辛劳的样子,再次关切她去碧纱橱里休息。
“娘娘,嫔妾不敢休息。还请娘娘派人,和宫正司的人一起去嫔妾院子里搜一搜罢了,也好替嫔妾洗清冤屈。”
芷书看绯晚一眼。
立刻给贤妃跪下:“请贤妃娘娘派人帮嫔妾搜宫。若是您的人去晚了,那些搜查的人,未必能搜出什么东西,万一给嫔妾放了东西进去污蔑,嫔妾可活不成了。娘娘救命之恩,嫔妾以后定当报偿!”
她说的比绯晚更清楚。
皇后命人去搜宫,她不放心,她要贤妃的人去盯着,免得被人做手脚。
袁贵人喝道:“樱采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质疑皇后娘娘执掌后宫的能力吗?我看今晚不管能不能查出不妥,你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之罪,都必须严惩!”
贤妃纤长的眉头微微一挑。
自有人出来替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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