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收拾,荆澜被白清竹带着顺利翘班。
“这么些年头一次见你翘班啊老同学。”荆澜坐在车上,满眼的稀奇,“你要帮的那位到底何方神圣啊?”
白清竹抿抿唇,沉思了一阵子,说道:“你知道的人。”
这话稀奇了。
荆澜失笑:“我知道的人是几个意思?见过没见过?”
这个话题白清竹没再细说,荆澜耸耸肩,心想总归会见到的,便也没再追问。
一直到她看到了余故里本人的时候,荆澜终于后知后觉的瞪大了双眼,喃喃说了句,“我去。”
白清竹料到了她是什么反应,所以没有着急下车。
她低声道:“她高中的时候出过一次车祸失忆了。”
荆澜回过头,努力消化着脑海中被迫塞入的新知识。
白清竹道:“现在的我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医生、房东……或者上升层面,是一个热心肠的医生和房东。”
荆澜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然而下车的瞬间,她没憋住,愣是问:“哎,不是……你这趁着我没回过神,是不是给你自己脸上贴太多金了?您跟热心肠有关系吗?有什么关系啊?”
白清竹在前头走,一路头也不回的说:“一年收到十五张锦旗的关系。”
这话说的荆澜无法反驳,只能跟上。
一直到两人坐到了余故里面前,荆澜都还没能把自己眼神从余故里脸上拔下来。
照片里的人活了。
虽然长相和几年前不尽相同,头发剪短了,五官整体也成熟立体很多,可那双始终清澈的双眼,以及那独有的笑容,还是让荆澜在看到余故里的那瞬间愣在了当场。
她会认识余故里,也是因为一次阴差阳错。
她们大学的宿舍两人一间,两室一厅,而她和白清竹大学是在同一个寝室住的舍友。
因为两人不同系,加上刚入学那一整年都因为课业的缘故忙的四脚朝天,所以两人几乎都没有说过话。
荆澜一直是个挺外向的人,但是碰了几次软钉子之后,也不怎么想上去自找没趣儿了,可她倒是没料到,破冰的人会是白清竹。
因为白清竹一直戴着的项链丢了。
那个项链里面,放着的就是她和余故里的合照。
她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她亲眼看到,在白清竹察觉到项链不见了之后,那一瞬间血色尽褪的脸。
对她而言,仿佛是世界毁灭了也不为过。
荆澜从回忆中回神,主动伸出手道:“你好,我是荆澜。”
余故里回握,点头道:“我是余故里。”
“情况我都听白老师说了,大致了解了一下。”荆澜笑道:“你方便把你们当时签订的租赁合同给我吗?另外,如果有其他的对你有利的证据,也最好全都交给我。”
余故里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识望向了白清竹,说道:“这……”
“她是个律师。”白清竹道。
余故里这才恍然大悟,旋即又有些迷茫,“你是怎么知道我需要找律师咨询的?”
白清竹面不改色的说:“盛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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