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确实成功了,从沉思中醒过来的东方不败,抬眼便看见躬身对着自己行礼的向问天,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东方不败既没有叫向问天起身,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一种让向问天即使不看东方不败都能感觉到的不寒而栗的目光看着他。
向问天被东方不败看的浑身不自在,可是又不能不顾礼节起身想问。最后向问有些惶恐的道:“教主……”
“向左使起来吧。”东方声音传了过来。
“谢教主。”向问天这才直起已经有些疼痛的腰,看向依靠在贵妃榻上的东方不败。若是从前的向问天,见东方不败如此斜靠在贵妃榻上看着自己一定怒火中烧,可是如今的向问天却觉得这样的东方不败似乎更添加了一丝撩~人的风~情,只是那人脸上不怒不喜的神态微微有些破坏美感。
见向问天看着自己,东方不败心中从恨得牙痒痒的,慢慢的变成了一种无力感。这就是那个能从西湖牢底救出任我行的向问天?难道真是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下降么?
“向左使,看来你还是没把本座之前的话放在心上啊。”东方不败淡然的开口。
“教主,属下不明白教主的意思。”向问天一听东方不败的话就知道事情不对,决定装傻。
“不明白?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本座让你回来的时候可是告诉过你教中有嵩山派的内应了吧,”见向问天装傻,东方不败决定挑明了说,“你回来以后可曾查证?”
“属下回来的时候,少教主已经查明是谁了。”
“盈盈已经查明白了?那是一个还是两个?”东方不败问道。
“禀教主,少教主就查到了一个,属下并没发现还有另一个的迹象。”向问天让东方不败问的有些糊涂。
“呵呵,没发现?我想向左使确实应该发现不了。本座也是最近才发觉的,咱们日月神教的人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不满意本座坐在这个位置上你们大可说,犯得着用这么偏激的方式么?”东方不败有些自嘲的笑着。
“教主,您说的这第二个人是?”向问天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东方不败。
“是谁?向左使认为是谁?除了向左使你,还能有谁?”东方不败原本自嘲的声音变成了狠辣的质疑。
向问天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东方不败道:“教主,属下虽不敢说对教主忠心不二,可是对日月神教是决对忠心啊,怎么会是属下?请教主还属下一个公道。”
“公道?向问天,你说你对神教忠心耿耿,这个我信,可是你做出来的事可是让本座不得不质疑你的忠诚度了。我就问你一件事,本座怕蛇,这件事是谁透给那个姓梁的?”东方不败指着向问天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向问天心里咯噔一下子,“这……这属下不知道啊,您怕蛇的这件事应该不是从神教这边露不去的吧,风清扬也知道不是,说不定是他透出去的!”
“向左使,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还真要本座说明白吗?”东方不败危险的眯了眯眼。
向问天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轻易就被怀疑了,但他还是强作镇定的道:“请教主明示。”
“前些日子姓梁的找过你吧。从掌灯十分喝到半夜,向左使,这段时间你都说过些什么?”东方不败见向问天不打算说实话,便坐直身体直接点给他。
“那梁堂主只是说属下外出辛苦,属下也只是与他虚以为蛇罢了,的探子,属下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套了话啊。”向问天感觉澄清,“但是后来属下喝醉了,说过什么就不记得了。”
“喝醉了?你倒是会脱罪,你以为一句喝醉了本座就不能治你?你以为你一句喝醉了本座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吗?你能喝醉?那不过是两坛陈年的女儿红!当年任教主坐下品酒的时候,你向问天的海量哪去了?两坛陈年女儿红就能把你撂倒,那当年任教主手上那几十坛子陈年女儿红都是白水吗?装醉你也给我装的有点技术含量!”听到向问天的辩解,东方不败气的直接从坐上站起来直接指着向问天的鼻子开骂。
“教主,就算属下装醉也好,真醉也好,我确实没有透露什么重要的事让他知道。可您带着风清扬直接这样上来黑木崖难道不算引狼入室吗?”向问天见东方不易的就说破了自己的打算,心中有些懊恼,不但不认账,反而倒打一耙,“再说,您怎么就一定知道那件事不是风清扬透给嵩山派的,他们华山跟嵩山不是一直都同气连枝么?”
“向问天!终南山下那三个嵩山派废物的话你可是亲耳听见的,我风清扬就是再笨也知道人家是要算计我华山派,我不去洗清嫌疑,反倒要把这现成的把柄送给人家,你觉得这是正常人该做的事么?”原本跟着任盈盈看书房的风清扬在走回到东方不败门口的时候,听见向问天的话,干脆直接进门质问。这人害得自己被东方误会不说,还害得东方淋了一夜的雨烧了两天,好在东方身体底子好,不然……
向问天见风清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进了,心理十分的不爽,而倚在门边的任盈盈看到这一幕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东方不败的脸色没什么变化,真是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谁知道你们名门正派的人都什么想法!再说这是我日月神教内部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插嘴!”向问天一见风清扬进来便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风清扬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却是因为不愿意看着心上人让人这么质问才出来天说的对,这是人家的派内事物,他越是没有插嘴的余地,于是只能站在一边生闷气了。
向问天见风清扬不说话了,便回过头来看着东方不败道:“教主,您说属下泄露了那件事给姓梁的家伙,可是却放任这个华山派的老前辈在教里,属下不服,请教主还属下一个公道。”说着,便对东方不败行了个礼。
东方不败怒极反笑的看着面前的向问天,然后冷冷的吩咐道:“盈盈,出去!”
站在门边看戏的任盈盈没想到师父居然不让她看这出好戏,于是有些失望,“师父?”
“出去!关上门!我不管你去干什么,总之今天这件事我想脏了你的耳朵!”这是任盈盈拜东方不败为师以来第一次看师父用这么骇人的脸色跟自己说话,心知今天这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本想回自己屋子偷听的,但是看师父这样子,估计偷听的下场会是很悲惨的。
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利弊,任盈盈很听话的关上门,离开了密园。
屋子里只剩下风清扬,向问天和东方不败了。
其实刚刚东方不败让任盈盈出去的时候,向问天就有些害怕了,脏了大小姐的耳朵?难道是透出去的话引发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么?
他正这么想着,上座的东方不败发话了:“向左使想要证据?”
“是!”
“那要不要我把姓梁的叫到这里你们?”东方不败的声音听起来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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