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生恨?
“太上皇的意思是……等您回来后,再行商议如何解决。”花公公眼底嘲弄不已,但是他却很好地掩饰住了。他明白在靳长恭面前若表现一分对靳微遥的不满,简直就跟找死无异。
“简直好笑!这还商议什么,弑君之名莫非还有假,直接就可以拉出去斩了,难不成他还打算跟寡人商议是进行车轮还是绞刑?”靳长恭眼底的嘲弄与花公公如出一辙。
花公公与莲谨之都被靳长恭的反应惊了一下,陛下这话什么意思?看神情好像是在不赞成太上皇的决定,可是……他们心里翻腾倒海,这可能吗?!
瞬间思转百千,花公公勉强劝道:“这太上皇,恐怕也是为了陛下着想,也许他是想让您亲自出气。”
“亲自出气?呵!那好吧,你将他带来,寡人便好好出出气!”靳长恭凝视着他的眼睛,半开玩笑开认真道。
花公公一窒,半晌不作声,这下他才算真正明白,这次陛下是真的生气了。连太上皇的话,都开始安抚不住她的爆脾气了。
室内一阵静寂,两人心思沉重思滤,而靳长恭却突然话语一变,负手瞅着花公公:“昨天晚上可是你一直在这里照顾寡人?”
花公公倏地一僵眼神微闪烁一下,他冷静地看向静默如雕塑的莲谨之,笑道:“陛下您误会了,昨儿个奴才怕太医院那些个不懂分寸,便一直替陛下盯着他们下药,照顾您一夜的可是莲小主子。”
真的是他?靳长恭看向莲谨之,可是她始终有种违和感,而此时莲谨之抬首,他面若莲瓣素洁,淡雅极致对着靳长恭微微一笑道:“臣照顾陛下,自是份内之事。”
靳长恭眸光顿时一亮,没想到越是这极淡的素色若染上一抹意外的色彩,却是光华流转,清俊温柔。
看着靳长恭眼中的欣赏,花公公心下一沉,突生一种想要悔言的冲动,当他眸光注意到莲谨之此刻身上披着的衣服时,眸光瞬间凝结冰。
那分明是陛下的随服深衣,为何此刻会披在他身上?
莲谨之被花公公的眼神刺得浑身不自在,他知道他是在看他身上的衣服,可是这是陛下赐的,就从这一次基础奠定吧,他想努力一次保住他如今仅有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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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莲谨之,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一角色,他的智慧属上乘。
第十八章 依赖——囚禁的四人
“震南震北在哪里,让他们将人带来见寡人……算了,寡人还是亲自去瞧瞧,花公公你来给寡人带路。”靳长恭虽然亦欣赏美男,但是并不花痴,所以仅一眼便醒起重要的事情了。
“陛下,那莲小主子……”花公公收回视线语气平淡,若有所指道。
靳长恭亦想起这莲谨之毕竟还是“外人”,有些事情此刻她并不想他参与,便回眸,道:“谨之,你一夜末眠便先回去歇着,稍些时候……寡人宣你有事。”
莲谨之一愣,这话……她今晚想让他侍寝?花公公一听脸色一黑,他忍着脾气,善意对靳长恭提醒道:“陛下,您忘了月圆之夜您便需要练功吗?”
“练功?”浴血魔功!靳长恭闻言面色有些难看,一想到需汲吸童男的血来练功她就一阵反胃。
“练功的事情先搁着吧,寡人尚有事情需要办,一道先出去吧。”
花公公却有些鞅鞅不乐,他扯了一下靳长恭的衣袖,“办事”可以缓缓,练功才是最重要的!靳长恭扯回衣袖,直接无视举步而去。
话说回来为何需要一道出去呢?莲谨之自然懂得,在皇宫中谁人不知这养生殿就是一个魔窟,内部设计精巧用复杂多变,倘若你无人带领仅走错一步,即将面临的就是万丈深渊,死无全尸。
而这魔窟的陷阱与布局仅靳长恭与花公公两人清楚,靳长恭知道是必然,而花公公知道则是因为他本就是这魔窟的设计者。他谨慎细微地观察前方两人落步,却发现章乱无法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
莲谨之见此付之一叹,果然如华容所言,即使你曾走过一千遍,也只是在瞬息万变中的一缕认识罢了。
靳长恭心中亦略感忐忑,若是记忆出个差错她就真心好歹了,暗中瞟向花公公,靳长恭装作若无其事地靠近他。
而花公公微讶地看了一眼靳长恭,见她双目直视,坦荡无谓的模样,眸光一柔便将她悄然护在自己的侧手边,并末多言。
莲谨之不经意瞧见这一幕,步调微滞,看着并肩行走的两人,橘黄烛台映照下,那清冷俊脸上神情难辨。
路经一条黑幽幽泛着诡异银水的通道,他们走在一条笔直的横幅伸展的坚石过道,扫过两边浮着的尸体,靳长恭无奈地道:“这种东西还想留着过节不成,看着就处理了!”
花公公轻眨了一眼睛,无辜道:“奴才刚才进来清理过了,这是新的一批。”
靳长恶顿感一口气堵在喉间,心中低咒不已,这些死而不绝的刺客,还让不让人活了!
三人终于走出了养生殿,殿宇门前两排蓝领紫服的太监,他们是宫中的大太监,宫中除了青姑娘,便无一雌性生物。
见到永乐帝出来,太监们立即跪地请安,老实说看着这么一大片太监,真心有点别扭,但一想到这些太监的头头,却是最让人别扭的一个,但她却有种看久了也习惯的坑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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