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条假正经的大尾巴狼,伸手按住王业美翻了一半的腰,人模狗样地说:“心静自然凉。”
心静?
大佬你有脸说心静?
咱俩盖同一床被子,小九道的温度硬度我可统统感受到了……骗鬼的心静。
这是个嘲讽九道的绝佳机会,王业自然不会放过,他向下瞄了眼,贱兮兮地说:“师父,您睡不着啊?”
九道半睁开眼,嗓音暗哑:“什么?”
王业美:“嘿嘿嘿嘿……”
好似阴间配乐的“嘿嘿”把半醒的九道嘿怔了一下。
然后,回过味来了。
他眯着眼睛注视着王业美的脸,沉声问:“你以为,为师为什么睡不着?”
……拜托,大佬,这种事还要我说出来?
王业美用某种男人都懂的坏笑表情对上了九道的视线。
就见那双尚有些陌生的眼睛里,充满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多情的情绪。
王业美准备好的那些调侃的话统统卡在喉咙里。
“怎么不说话了,嗯?”九道低低哑哑的声音伴着温浅的气息扫过额头。“同床共枕”了这么久,王业美这还是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原来如此的近,近到乌发连结,呼吸交错。
屋内的氛围已经不止是暧昧这么简单,剑拔弩张地胶着着。
王业美承受不了了,他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结束这个话题,九道很有可能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王业美朝后挪了挪,干笑了俩声,“师父,徒儿忽然想到,您现在易着容呢,用的是另一张脸,那些宵小之辈肯定认不出您来,也就不用提防谁给您下药——要不,徒儿去门外守着罢?”
九道只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好,依你。”
王业美松了一口气,麻溜地滚下了床,脚下生风地走到门边。
开门的瞬间,他却忽然脑抽般地多嘴:“师父,那个,要不要徒儿帮您……叫一个来?”
九道支起身子,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眸光里的寒意让王业美一激灵。
“阿美,以为呢?”
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显然,是生气,很生气,极其生气了。
听听我说的是什么话!
王业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宁安乞丐言犹在耳,大佬被迫禁欲,已经很难受了,我多嘴添的什么乱!
这不是往人伤口撒盐吗!
房间里又陷入了紧绷的死寂,王业美喉头干涩,实在憋不出什么话,“砰”地一下关上门,落荒而逃了。
月光从乌云里渗出来,周遭禁止出现在晋江的声音仿佛笼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迷雾,透出点儿诡异阴暗的感觉来。
夜风擦着水面,呜呜咽咽的刮着,冷飕飕的,王业美瑟缩了一下。
……相较于屋里那要命的气氛,冷点就冷点吧。
其实船尾有背风的地方,不过那里看不到九道的房门,王业美就没过去,他倚靠到门边,在江风中裹了裹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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