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乌衣巷掌握的靳贤的履历来看,靳贤从未在户部任职,唯一有的关联是,他是屈靖扬的女婿。
如今屈靖扬已死,留下的密匣是空的,靳贤又找了个为岳丈与发妻守丧的极好的理由闭门不出,眼下很难与他产生过多接触。
所有的线索指向就此全部扑空,但未必就是绝路,她手上还有新的转机。
苏露青牵马回到乌衣巷,往单独关押马孚的牢房走时,注意到外面候着几名小黄门,看着像是鲁忠的干儿子们。
林丛守在门口,见到她回来,低声说明原委,“苏提点,总衙那边又派了长礼来,应该是想看看马孚的情况是否稳定,他们好直接将马孚这些人,连同结案卷宗,一道送往御史台。”
“里面怎么样?”这种时候听到鲁忠又来添乱,她的面色说不上多好。
“按照你的吩咐,立刻给马孚灌了东西,长礼进来时,亲眼目睹马孚从正常到犯病的过程,脸色不太好,但没有离开,说是要留下看看马孚什么时候恢复正常。”
之前长礼奉鲁忠的令来过两次,次次都赶上马孚犯病,次次都无功而返,这次恐怕是鲁忠专门耳提面命,让他观察仔细,看是不是他们在捣鬼。
苏露青往牢房深处走,那几个小黄门看她过来,上前想拦。
“大胆!”林丛斥道,“苏提点是你们能拦的么?”
几个小黄门互相对视一眼,唯唯诺诺退了回去,不过站在最里面的一个小黄门见状不妙,已经提前跑到里面去给长礼报信儿了。
苏露青示意林丛不必去拦,估摸着长礼已经在里面得到报信儿了,才大步走进去。
快要走近关押马孚的牢房时,苏露青听到里面传出的“嗬嗬”声,走近正看见马孚躺在草席上抽搐,嘴里已经吐出一片白沫子。
长礼站在牢房门口,不住地问医官,“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医官忙着制住马孚,抽空回着,“小使君莫急,大概再有两炷香的时间就好了。”
“他到底是什么病?”
“是惊厥。”说话间,马孚的抽搐终于停止,医官立刻熟练的为他做好后续处理。
长礼见状,问,“这么说,他今天抽搐过一次,今日就不会再抽搐了吧?”
苏露青听到长礼说完这句,加重了脚步走过去,“小使君可是来传鲁使君的话?不知鲁使君有何吩咐?”
长礼已经知道苏露青回来,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只说,“使君命我来看看,要是马孚的病症有所缓解,就让我将其转送至御史台。”
“原来是这样,不过……小使君来的不巧,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又发过病了。”
长礼点点头,“不错,我看着他发的病,抽搐了近两刻钟。不过……惊厥者,我也有所耳闻,一般来说,不会像此人这般发作的这么频繁,我这几次来看他,似乎都正好碰上他发病。”
苏露青听出长礼这话里的怀疑,神色自若,“是啊,不止小使君觉得奇怪,我也觉得奇怪,此人自从被总衙送回来,三天两头就会抽搐,起先,我甚至还怀疑过他是不是装的。”
“那么,结果呢?”长礼问。
她摇摇头,似是无奈,“不是装的,或许是牢房阴湿,他经不住这里的环境,病情恶化了。哦,对了,小使君方才说,鲁使君是什么吩咐?”
长礼刚刚没得到答案,这时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另问了一个问题,“他犯过一次病,待会儿,不会再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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