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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青在地道里面辗转一夜,清早又在秦淮舟面前打哑谜,早已乏累,道过一声谢,就自行梳洗用膳去了。
昨晚不曾上过药,伤处沾了水,蛰着疼。
她活动了活动胳膊,端起馎饦,边吃着,边将这两日查到的东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开明坊的田要查,这田与玄都观关联紧密,但听昨夜那人话里的意思,秦淮舟买下的那块田,对他们来说有些烫手,越早脱手越好。
然而田产向来都是重中之重,玄都观如此运作,不像田产主人,倒像牙人。
便问及元尧,这座玄都观的由来。
元尧想了片刻,说,“我只知道,泰王叔在这里得到过仙师点化,之后便在玄都观修行三年,与观主玄钧道人成了好友。泰王叔在京中时,常常会来这里清修,与玄钧道人参禅。”
元尧口中的“泰王叔”正是泰王元信,他还有个旧称,“半步太子”。
据说当年的泰王,风姿动天下,才学贯古今,先帝本欲立他为太子,连册立诏书都写了一半,结果天边突然闪过一道惊雷,正正劈中立政殿前的一棵梧桐树,先帝觉得预示不好,就将此事搁置下来,后来才改立元俭。
元信并未因此忧愤,元俭登基之后,他潜心修道,醉心炼丹,同时发愿编撰医书,造福万民,每到祭礼之时,还会亲笔写下祭礼青词。
“那……玄钧道人如今可在观中?”苏露青问。
元尧摇了摇头,“玄钧道人酷爱云游,月前他就已经会同泰王叔,一道往华山去了,观内日常事务都是由都管合坤道人在管。”
元尧说着话,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阿青,你是不是怀疑……玄钧道人利用泰王叔这层关系,私挖暗道?”
苏露青摇了摇头,“他们都是修行之人,早已跳出红尘之外,再说……你不是也说过,那禁地已经封了八十几年,恐怕修有暗道的时间也会更早。”
说是这样说,但她心中清楚,禁地院门上的那把没有灰尘的锁,足以说明,禁地时时有人出入。
回到乌衣巷,她当即命人去查探开明坊那些田地,又将在田间拣到的秸秆交给梁眠,验证是什么作物。
梁眠安排好事宜,接着来秉,“苏探事,盯在靳府那边的人传回消息说,靳御史受了风寒,伤情加剧,恐怕短时间内都无法起身,也不能参加早朝,靳御史也写明情况递往御史台,告假在家修养。”
末了咋舌,“看来真是摔得不轻,如今再添伤寒,身心俱损啊……”
是不是身心俱损,她不好判断,不过……
昨日在靳府,她看到了靳贤手上的伤,的确伤口模糊,没有多少好肉,但,不是摔伤。
是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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