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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邹刺史所说的案子,是哪一桩?”
“是……”
邹凯偷偷与薛铭对视一眼,咬牙道,“陈御史遇害一事,如今已有新的进展,据查,陈御史遇害那日,曾被夏之翰请走!”
……
梁眠给陈戬喂过药,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陈戬一双眼睛依然无神,气息微弱的说,“我的眼睛,还能再看见吗?”
梁眠叹了口气,安抚他一声,接着对苏露青说,“苏提点,陈御史中毒太深,如今只能让他勉强开口说话,短时间内,再多的事还做不了。”
苏露青看着那逐渐恢复些精神的陈戬,点点头,“这样就够了,扶好陈御史,带他往前面去。”
此时的前院厅堂,邹凯等人刚刚将陈戬遇害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的结论是,夏之翰对陈戬发现松鹤堂掺卖假药的事怀恨在心,起了杀心,夏之翰就是杀害陈戬的真凶。
秦淮舟听完这番话,不置可否,只问一旁的录事,“可都记下来了?”
录事搁下笔,吹了吹最后一页纸上的墨迹,“都记下来了。”
“将口供封存,作为呈堂证供。”
“是。”
邹凯立即问,“那……敢问秦侯,我等的误会,是不是就算解释清楚了?”
话音落,外面一名亲兵来秉,“秉秦侯、栾司马——襄王到了。”
襄王昂首阔步迈入厅堂,四下看了看,见上首已经被人占据,径直坐向左侧最前面那张椅子。
“夜半相请,不知栾司马要传的口谕是什么?”
栾定钦高举手谕,向着底下道,“陛下口谕。”
这一声,在场众人全都恭敬跪拜,襄王在最前面,口中高呼,“臣,元汾,接旨!”
皇帝的口谕是彻查襄王私铸兵甲、干涉绛州大营军务之事。
襄王听完这道口谕,猛地抬头,眼中诧异,“这话从何说起?本王受封在此,每日读书作画好不快哉,何来私铸兵甲干涉军事之说?尔等如此信口雌黄,本王这就修书一封,上告陛下!”
栾定钦一脸笑意,“襄王殿下,如果不是有切实证据,我等也不好随意污蔑大齐亲王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淮舟这时候朝外拍了拍掌,立时有人抬着两口箱子,应声而入。
第一口箱盖打开,里面是一摞摞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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