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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娘子对松鹤堂的事如数家珍,“我夫君也在其中跟许多名医一起研制过这种药,后来他根据药理又独自苦心钻研一番,研制出了一种药效虽不如那药来得快,却也不遑多让的。诶,正好家中还存着一瓶,我去拿来,你们看看。”
妍娘子很快就从屋内拿出一只药瓶,递给苏露青,“昨晚看阿昭娘子发热很严重,我还想着要拿这个给你吃一颗,但骆郎说,寻常伤寒用不上这药,还是给你熬了又浓又苦的药汤。”
药瓶看上去只是寻常药瓶,但当拔掉瓶塞,里面的药味儿钻出来,苏露青拿在手中嗅闻的动作忽地一顿。
她面上不动声色,只对妍娘子说,“闻起来似乎与寻常药丸差不多,没想到功效竟有这般神奇,裴郎——”
药瓶自然的送到秦淮舟鼻端,她神态亲昵,眼中满是对药丸的惊奇,“你不是常说想要再做些药材生意吗,你来闻闻这个?”
两人坐着的距离本就不远,她有意靠过去,胳膊碰到他的,触碰时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像是很不习惯她忽然的不经意的碰触。
心中不免狐疑,之前两人在开明坊,更亲密的姿态都装得,今日只面对一个出手相助过他们的女子,他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样想着,更近的靠向他,趁着妍娘子不注意,她作势等着他去细闻药瓶中的药丸气息,实则凑近他耳边,低声提醒,又格外强调道,“裴郎,稳住,别露馅。”
……
当晚,秦淮舟回房时,带回了骆泉替她熬的汤药。
苏露青在清醒状态下喝到了浓稠苦药的味道,只喝过一口就放下药碗,压了压浓重的苦意,她才说道,“白日里那药丸,你可闻出什么了?”
“嗯。”秦淮舟应过一声,但没说下文,目光始终落在她只喝了一口就没再动过的药碗上。
她见状,干脆把药碗推过去。
不管他什么用意,只管给他看个够。
哪知对面的人却忽然端起药碗,拿起里面的药匙,盛起一匙后,自然的递向她。
触及到她略带狐疑的目光,垂下眼眸看了看药碗,又看了看她,“……张嘴。”
敢情是他会错了意,以为她的意思是让他……?
苏露青忽地从他手上夺回药碗,屏气喝尽,重新说回刚刚的话题,“那药丸,你可闻出来了?”
终于看到秦淮舟点点头,“与何璞案中涉及到的药,气味相似。”
苏露青回想着白日闻到的药味,“骆泉是松鹤堂的郎中,松鹤堂又研制出这种药,说不定这就是何胥吃过的那种‘灵药’。”
秦淮舟点点头,“松鹤堂有几位坐诊的名医,时常受州学的医学博士相邀,进州学讲学,这样的事在各地都屡见不鲜,陈戬作为奉旨到绛州巡查的监察御史,想来也会到州学去巡视一番,在其中了解些州学讲师,也是常事。”
“不错,陈戬生前曾与相王府长史赵午有些往来,但在陈戬死后,赵午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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