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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青低头看着他发软的脚步,“是。”
“公务虽重,府里还是要回去的,”鲁忠说着话,忽然停下脚步,像是累了要歇歇,转头看她,拍了拍她的胳膊,接着说,“你也在乌衣巷办案这么多年了,知道那都是怎么回事儿,秦家既是一直在寻人,名分啊肯定也不会落下,多的我就不说了,你应该也都明白。”
说完,鲁忠往前走去,“快些走吧,朝会要开始了,去晚了,又该被人弹劾喽。”
没了鲁忠说话,苏露青只觉得耳边终于清净了些。
然而到快进两仪殿时,又听鲁忠那半颤不颤的尖细嗓子开口,“法曹那边的卷宗,不必看得太细,人既然不是失踪在京里,这么多年,该没的早都没了。咱们主要还是听上头的话,多行探查事,多揪出几个心存不轨意图谋反的,安上面的心。”
话里看似提醒,更是意有所指,苏露青口中只称“是”。
进殿以后,她往自己的位置上一站,就开始琢磨鲁忠说这些话的用意。
然后觉得,关键,还在开明坊里。
嗯……应该还要再加上玄都观。
年底早朝上没什么大事,但各处该忙碌的还是忙碌,其中最忙碌的还要数鸿胪寺。
元日朝会,各方来使都来朝贺,如今各国使节已经陆陆续续抵达长安,为避免使臣案的事再次在鸿胪客馆发生,鸿胪寺已然是忙的脚打后脑勺,生怕出一丁点儿的乱子。
从两仪殿出来,鲁忠仍是叫了干儿子来扶自己回去,苏露青看到前面走着个熟悉身影,快走几步跟上去,走到他身侧。
“听说,靳贤自投罗网了?”
这件事轰动一时,如今靳贤还被关在大理寺的牢房里,因着他是朝中官员,宫中着大理寺与刑部一同办案。
这几日,刑部侍郎李闻今见天儿的往大理寺跑,与秦淮舟一同商议靳贤的案子。
不过听说那靳贤落网以后,无论问询他什么,他都闭口不言。
看到她过来,秦淮舟似是有些意外。
又向前走了几步,才说,“嗯。”
“除了屈靖扬,屈婵是他杀的吗?”她接着问。
屈靖扬和屈府其他人的死法不同,从这里着手,或许可从靳贤口中得知纵火的是何人。
也可能因此知道那账簿的下落。
“不知道。”秦淮舟回答的干脆。
“他可承认杀人,并放火了?”
“不知道。”
秦淮舟惜字如金,对于不属于她的案子,案子里的任何细节,他都一如既往的不会透露。
“人在大理寺,你手下审着,这么多天过去,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苏露青转头往身旁看,观察他的神色变化,从中判断他话里的真伪,“当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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