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傅家。
沈医生赶到傅鹤宁卧室的时候,被眼前的画面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室内的古董花瓶被摔的粉碎。
茶几也被掀翻了,遍地都是残骸碎片,上面依稀可见踩踏时被割伤鲜红的血迹。
鹤宁三天三夜未进一滴水。
沈知年蹙眉,走到床边,看到傅鹤宁的双手血迹已经干涸,但手上到处都是撕裂的伤口。
淤青遍布,伤痕累累。
傅政初试图叫醒儿子,但自中午开始,卧室内没有了摔打喊叫的声音,傅鹤宁陷入了昏迷状态。
他足足闹了三天。
在屋里喊得嗓子都哑了,不罢不休,今早傅政初亲自给儿子送吃的,想做一下他的思想工作。
没曾想傅鹤宁看到卧室的门开了,下意识就往外跑。
但许久未见强光,加之傅鹤宁体力透支严重,他两腿发软,从三楼的楼梯上滚下去了。
摔得头破血流。
饶是这般模样,傅鹤宁都要爬起来往外走,眼睛红的像淬了血色,口口声声要去找书禾。
傅政初把儿子再次抓进房间。
不管送什么吃的,傅鹤宁都会摔得稀巴烂,在屋里闹了一阵后,就再也没声音了。
傅正初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儿子拿着玻璃碎片划自已的胳膊,碎片锋利,他也毫不吝啬力气。
一道道刺目的血痕涌着血珠。
沈知年卷起傅鹤宁的衣袖,倒抽一口气,胳膊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这简直跟被虐待没什么区别。
“傅董,让鹤宁住院吧,他患的病是严重的心境障碍,头部的伤病也刚痊愈没多久,不能一直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
“好。”
傅政初手心冒汗:“安排他住院吧,知年,一定要帮帮阿宁,我就他这一个孩子。”
“他为什么会自残?”
“阿宁喜欢的人结婚了,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非要嚷嚷着去找那个姑娘,我把他关在家里也是为他好,没想到他这孩子倔得很,真的跟我闹绝食,连水都不喝。”
“是叫周书禾吗?”
傅政初不免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沈医生常年在瑞土工作,是阿宁开颅手术的主治医师,但他并不知晓阿宁与书禾的往事。
沈知年忆起往事:“手术之前,他不问我这场手术的风险有多高,就只问会不会失忆,我说有可能,他就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
“写的周书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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