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上人可不少?他们胆子可太大了吧!”
“各位,你们说这有没有可能他们其实从咱们出发来京起就跟着了?顺道想要摸摸咱们的底,不想这一次咱们自己却是心急慌忙的,出了这样的纰漏?”
“这还真是有可能,要真是这样,那这,这,咱们岂不是牵连了这京里?哎呀,这可怎么好啊!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难不成他们其实打的是咱们整个林家的主意?想这把咱们整个林家都拖下水?这,这,这,可怎么好啊!我们那些孩子!”
这几个越说这脸上的表情越是丰富,忽青忽白的,林海早停下了思索,本事想听听他们有什么高见,却不想听了这么一出大戏,心里实在是忍不住有些好笑。
不过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还要顾着他们的面子,只是心里却有了其他的想法:这跟着的船不大,但是听这林昌说的,却又是官船的样子,这样一来,已经剔除了什么水匪细作的可能,国朝立国已经百年了,这前朝余孽固然是没有肃清,可是那也只是一些散碎之人,若说他们能安□朝廷命官之中,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即便是可能有人被收买,或是循着交情之类的能弄到官船往来运走,却也不会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处事,不然早就被收拾的死了几百回了!这里可是才出京城没有多久,他们又是从京里就开始跟着的,这怎么肯能!京里经过叛乱,刺杀,这密探也好,路检也罢,已经细致到了一定的地步了!绝不会给他们什么机会的!
想到这些,林海心里其实已经有些安稳了,既然不是那些什么乱党,什么余孽,那么这跟着的人必然不是什么恶意之人,恐怕恰恰相反,说不得还是对着林家有所求的,只是一时没有找到什么理由接近罢了。
想到这里,林海站了起来,和几个林家人示意了一下,匆匆进了后面的房间,把人都晾在了这小花厅,好在不过是转眼的功夫,林海就从这屋子里出来了
,只是这手里却舀着一个长长的黄铜包裹的事物,有那见识多些的林家人,眼睛一凝,诧异的惊呼出声:
“这是,这不是千里镜吗!听说这可是贡品,这?”
几乎所有的人都满含热切的目光注视着林海,火辣辣的差点没有把林海直接用眼神给融化了!连贡品都有?这林家可真是得圣心啊!太煊赫了!
林海嘴角一抽,勉强维护这风度,对着他们解释道:
“这是工部匠作监新防出来的,虽不及原来那些进上的好,却已经是了不得的事物了,如今已经开始往这军营里供应,三品以上的武职都能得上一个,我家的爵位一直都是武职世勋,这不是,也沾了光了!
林海说的很是轻松,总算是让这些人的眼神稍稍好了些,但是还是一个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海也知道他们其实好奇的成分更多些,便也不再多说了!快步走到了船后仓窗户边上。
千里镜在林海的手上调整了好几回的焦距,总算是勉强能看出那些跟着的船上的人脸,只是这一个个都是水手,船夫,怎么也瞧不出这个船上的主人到底是那个,身份依然一片空白。
就在林海想要失望的收回手里的千里镜的时候,那船舱的窗口意外的打开了,并从里面露出了一张少年的脸庞。
不过是十六七的年纪,形容俊美,还带着一些志得意满的欢喜。似乎有什么好事一般!林海隐隐觉得这张脸似乎有些熟悉,舀着那千里镜盯着半响,偏偏这时候那少年已然回头,只留下了一个后脑勺。再后来不知船舱里什么人的吩咐,这少年离开了窗口,还顺手关上了窗户,让林海不得不望洋兴叹。
放下手里的东西,皱着眉头使劲想着那个少年的样子,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卡着了,这越是想救越是想不起来,好在这心里似乎多少明白些,这少年估计不是什么敌人,便对着这围在身边的林家人笑着说了一句:
“且放心吧,瞧着不过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这容貌看着倒是有些眼熟,想来估计不是什么贼人。怕是有什么事情才这样的跟着。”
说道这里,林海眉头皱了一下,只觉得这一出做法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对来,只是觉着浑身的不舒服。想了想,索性也大胆了一回。对着林昌说道:
“这样,你直接让人划了小船过去,舀着我的帖子,就说这江上相遇,也算是缘分,请他们过来一同说话,且看清了他们有多少人,做主的是哪一个!到时候回来回我。”
这直截了当的一手,林昌有点傻眼,这怎么说的?这就算不是什么贼人,可是这暗地里跟着他们,怕也不是什么有交情的人家,大爷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冒险了些?
林昌嘴上没说什么,可是这眼神却是什么都说了,林海知道林昌心里不愿意,觉得有些不妥当,可是他这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故作神秘的说道:
“好了,且快去吧,不过是打草惊蛇罢了,不管是不是,总要他们知道,咱们已经注意到他们了,不管是什么目的,大家都敞开了来吧,这总比让他们在后头跟着痛快些!”
林昌一听,顿时也觉得很是!看看这林家老家的几个老爷们,这都让他们折腾的心慌意乱的,瞎猜到了什么地步了,还真是还不如直接把这都挑开了,有什么大不了都接着就是了。林家难不成还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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