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酒气很快裹挟着一股热度落下,一寸一寸,像在他皮肤落下星星点点的火光。
却又不似往常那样轻抹慢捻,慢吞吞的折磨着人,仿佛有无限耐心。
倒像是失了理智,一下一下,又凶又猛。
顷刻间,身上的火光蔓延,连成一片,如同陷入灼烧。
张着嘴极力呼吸,却依旧无法逃脱。
谢清许闭上眼,眼睫不住颤动,很快被泪意打湿。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窗外雨声,似是下了雨。
水汽顺着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户蔓延进来,微凉,激的人浑身都忍不住瑟缩。
簌簌雨声里,谢清许微微弓了身,张嘴咬上什么。
又过不久,在筋疲力竭间,雨声渐歇,谢清许攀着一人肩膀,被抱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已经夜深,疲惫至极,可隐约记着还有什么事没做。
在意识彻底消失前,谢清许极力抬起眼皮,昏昏沉沉间在伸手在床上翻找。
片刻后,手里摸到什么。
他垂眸缓缓扫一眼,将手里的东西递到陆谨言手里。
数秒后,时隔很多年的生日夜里,陆谨言再度收到一句久违的生日祝福:“生日快乐。”
“不只是说说,要真的快乐。”
-
再睁眼,雨已经停了,窗外天光大亮。
浑身不适的睁眼,谢清许看到陆谨言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蓝色丝绒礼盒,在细细打量。
是他昨晚送他的生日礼物。
须臾,陆谨言从里面拿出一支通体漆黑,唯有首尾雕了烫金复古花纹的钢笔。
瞧着尾端ljy三个字母,似有所感,他低下头看过来:“醒了?这支钢笔,你定制的?”
缓了几秒,方才彻底清醒,谢清许抓着被子笼在自己身上,遮住身上点点红痕,低低应声:“嗯。”
这支钢笔花了近乎花了他这段时间以来当家教赚的所有钱,他已经在学校食堂吃了大概一周的白水煮菜,接下来也许还要吃更久。
“看在这支钢笔的份上,”陆谨言手指蹭过那三个简写字母:“就不追究你昨晚咬我的那一口了。”
咬我的那一口……
谢清许下意识顺着陆谨言肩膀看去。
大亮的天光里,陆谨言靠在床头,线条锋利的肩颈处,赫然两排淡淡齿印。
他昨晚真的……
谢清许垂下眼睫,眼观鼻鼻观心:“抱歉陆先生,当时……”
陆谨言偏头看过来:“当时怎么了?”
当然确实太疼了,所以他才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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