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羲浅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起来,狸猫换太子的事情自古不少,既然那亲母已经足月,若是母子俱损,黎行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当时的都是周眉的人,若是偷梁换柱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这样便是能解释为何要把自己丢到庄子去了。
“小姐这是胡说什么!”柳定声音大了两份“你的血脉毋庸置疑,若是你不信,可以看看看三公子,与你极其挂相的,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你在院子里面自己说说便是,若是传到夫人耳中,可是要大做文章的。”
黎羲浅松了一口气:“知道了,多谢管家,今日的事情,你知我知便是。”顿了顿,黎羲浅清了清嗓子:“我被禁锢许久,父亲为我出头,奈何我不是二妹一般讨巧卖乖的,也不知道父亲喜好和风向,若是管家肯帮忙,离离感激不尽”
柳定道:“举手之劳。”言下之意是答应了,他本就因为这事情十五年来良心不安,眼下说出来了,倒是快活了许多,他站了起来,看着锦纹:“南姨娘说,希望你能好好的护着肚子里面的弟弟或者妹妹,如此姨娘是可以闭眼了。”
“菘蓝送管家出去。”黎羲浅揉着眉心说了起来。
见锦纹抽抽搭搭,黎羲浅招招手:“远不知道我那么没用,你却拿命对我好,现在我是知道了,放心,娘亲走了,你还有我,今后,你,我,菘蓝,石蜜便好好的相守在一起。”
锦纹铺在黎羲浅的膝盖嚎啕大哭起来,黎羲浅慢慢的安抚着她,心中疑惑不断,自己出身时候发生的事情,似乎不怎么简单,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朝着前面看。
月底的校检大会看着就到了。
飞鹤馆之中一大早便是忙活了起来,菘蓝小心的给黎羲浅梳妆:‘小姐,怎么多的收拾,偏偏就只要一只白玉簪子,是不是太素了?’
“奴婢倒是觉得好看极了。”石蜜看着柔和,做起事情大手大脚的,飞鹤馆看李羲浅都不说什么,都不好指责,只能随她,石蜜啃着苹果,随即迟疑了一下:“就是寡淡了点,涂个好看的口脂吧。”
黎羲浅头发柔顺,盘了个垂耳飞云发髻,两步头发落到耳垂,一对精致的珍珠耳朵摇曳在锁骨边上,脸上难得上了好看的胭脂,倒是多了两份娇媚,锦纹拿着衣服进来:“小姐,这衣裙好看的不得了啊。”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莲青色暗纹出色的上长袄在衣摆拿着银色丝线绣着几朵大大的山茶花,袖口用着五色丝坠了两朵晚霞,原本老气深沉高贵的颜色,瞬间变得柔和温婉端庄起
最让人咂舌的还是大红色的百褶长裙被硬生生改成八片破间长裙,红白相间,裙摆之下袖子水波纹,如同凌波仙子踏水而来一般。
黎羲浅穿戴完毕,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挺直了腰背,恍然之间有些感慨起来,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套衣服,偏偏感觉依旧不是曾经的黎羲浅了。
“小姐,夫人派人来请了。”外面的婆子说道。
走出府门,便见着门口听着两辆马车,第一辆车丫头都坐在外面,看着黎羲浅出来,醉意忙对着里面说了两句,紧接着,便看着马车帘子掀开。
里头的周眉和黎柳柳瞧着黎羲浅的模样,都是忍不住一恍,黎柳柳更是眼睛眨了眨,坐在马车道:“大姐怎么穿的素淡如此?好不容易能去怎么大的宴会看看,是个出风头的机会,母亲,我记得你哪里有一套夹竹桃明黄色石榴裙,预备是表姐的,现在看来,还是让大姐去换吧。”
周眉迫不及待点头:“没错,菘蓝,锦纹,还不带你们小姐去换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丞相府亏待你了一样。”
锦纹刚要开口便就,黎羲浅已经施施然走了过去:“二妹才被责备,自然是要接着这校检大会重新立足,再说,我与妹妹的衣服都是千红坊的,怎么就老气了,即便是老气也是让母亲和妹妹放心不是,这样,就没人注意我这个草包了?”
明黄色那种炸呼呼的颜色给小娃娃穿还能说个活泼,自己穿着岂不是不伦不类了很?分明是想要自己出丑,黎羲浅对着二人隐隐一笑:‘放心,今日妹妹的风头是最好的。’
黎柳柳气的脸上发白,这身衣服自己也见过,太过老气,偏偏传导黎羲浅身上,说不出的典雅高贵,那乌黑亮丽的秀发独一直碧玉簪子,更是如同灵动美人,黎柳柳气的咬牙,周眉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当即道:‘那边随你。’
放下帘子,看着气的咬牙的女儿,周眉道“淤泥依旧是淤泥,以为跟着株荷花便是能结出好东西了,今日我家柳柳才是大家的焦点,那个小贱人即便再有人护着,这校检大会可是要凭借真本事的,你还怕她不是?”
黎柳柳靠着周眉怀中:“是,今日有母亲配着女儿,自然顺顺利利的。”
周眉摸着乖女儿的脑袋:“我与你父亲商议了,明年八月就把你和二皇子的事情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周眉老师感觉这个黎羲浅似乎不简单了,眼下丞相府需要在借其他的势力,这个黎柳柳可不能受到一点迫害。
另外一架马车之上,黎羲浅合着眼睛养神,大周每年的校检大会都是在皇家的景山之上,来回一天的路程,冬日梅花盛开,哪里集结全天下所有梅花,是皇家人最爱的地方。
今日景泽伯也会来吧,前世这场校检大会,她与礼部尚书的嫡次女有了情愫,当然,情愫是假,恐怕是利用的成分更多,跟着便娶回了太子府,换取了礼部尚书的死心塌地。
这一世,可是不能让她如意了啊,黎羲浅垂着眸子,手指敲打在膝头,黎柳柳今日会上台演奏一曲凤求凰,以此表明对景这宜的一颗铁打真心,凭借高潮的琴技获得魁首,还画了一幅百花图,让人惊艳不已。
此刻的景山之中,大周的皇子们已经陆陆续续先一步到了。
景泽伯身为太子负责这一大事,也是皇室和官员们最大的私下盛宴,他一早就到了,亲自迎接各位弟弟们。
“二弟?”景泽伯觉得自从太后宴会之后,这位弟弟便是不同平日那般与自己亲昵起来:“想什么呢?”景泽宜回神,看着自己大哥端着茶水给自己,刚刚要接过,脑子里面一股清冷的声音忽的想起,不争是争!
景泽宜忙站了起来:“没想什么。”简直景泽伯狐疑的模样,忙道:“想柳柳呢,太后宴会如此狼狈,若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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