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捂得太严把自己闷死,遗朱伸手要帮他挑开被子,结果陆朝野攥得很紧,硬拽也没成功。
……得。
遗朱俯下身要一点一点地从他手里拉出来,眼见着要事成,和他隔了一个被子角的人拴上来两只手臂,牢牢锢住了遗朱。
然后,在他颈下二寸的位置咬了一口。
算不上轻也算不上重,跟被长尾夹夹了一下似的。
脖颈上多了枚温热的痕迹,遗朱没忍住,使劲还手抵他的脑袋,陆朝野这时却止不住地笑,不知道提前做什么美梦去了。
“你是真不怕我勒死你啊。”遗朱踢了他一脚,转身要去上厕所。
他刚站直,又被一股疯劲捞了回去,陆朝野把他勒在怀里,嘴里还咕哝着:“我先防卫。”
某个瞬间,遗朱怀疑这小王八蛋根本没醉。
结果下一刻,陆朝野难得的开始讲醉话。
“你拎给我的罐头我都吃完了,黄桃还是橘子都挺好吃,没吃够。”
遗朱心想我自己也不够吃,但没回答。
陆朝野晃他两下继续说:“你嗯一声。”
“嗯。”遗朱照做。
“你给我涂的指甲油不好看,溢出来了。”
“嗯。”
“下雨那天,我专门带着伞回来找你的,你不理我。”
“嗯。”
“我不知道你今晚去做什么了,你走后半个多小时我才来你寝室,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不会问。”
“嗯。”
“点个香薰吧,林冽的味道好难闻。”
说话间,陆朝野还皱起了鼻子。
他这张脸虽然显得人孤梗,却意外适合用来抱怨,碎碎地讲话时更像是嘴里噙着什么。
“你是小狗吗?小野。”遗朱扶着他停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发笑,嫌他勒得紧但没挣。
此刻陆朝野侧躺着不动弹,气息很稳,在遗朱几乎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出声。
“我不是早就承认了吗?”
这位醉得不轻。
“还有什么想抱怨?”遗朱轻声问他。
这句话像点到了什么穴位似的,陆朝野横在遗朱身上的手突然撂开,然后把刚才被他丢在床尾的运动挎包扯了过来。
下一刻,遗朱就看到自己费劲想要拢进书页里的蓝花楹,被陆朝野从包里的某个隔层抖落出来。
细碎零星的花瓣枕在了遗朱手旁,像天意都在补偿他被晚风捎带走的蓝花楹。
陆朝野说了今夜最委屈的一句话。
“今晚的风太小气了。”
“都不吹给我一兜花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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