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严克非、章友度、司必方三人约好一起又来到了县公安局。
政委梅盛林刚把三人让进会议室,副局长李作昌便火急火燎地进来了。
“李副局长,昨天说的费金才你有没有传唤到位?”司必方看见李作昌进来,没等他坐稳就开口问道。
“三位领导,这事情有变化,这是我重新审讯的三位嫌疑人的供词,据他们说此事并不牵涉金财石材厂的费总,前天的供词是有人刑讯逼供,逼着他们那样说的。”李作昌说着把一份分别摁着三名嫌疑人鲜红手印的审讯记录摆在了调查组的面前。
“李作昌,你胡说什么,你说谁刑讯逼供?”梅盛林听李作昌指证他拿出的审讯记录是刑讯逼供所得,当场气得发起飙来。
“梅政委,这是三名嫌疑人说的,这不是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理应按最新的审讯记录为准,你说对吧?”李作昌并不恼火,他自已搞了什么鬼自已心里清楚,所以笑吟吟地向梅盛林解释道。
梅盛林提供的审讯纪录显示三名嫌疑人是受金财石材厂的费金才指使专门查处金源石材的货车,费金才许诺以后帮助三位协管员办理转正手续,三人明白费金才的能力和关系,所以心甘情愿地为他提供协助。
李作昌提供的审讯纪示显示,三人是受到了刑讯逼供,被迫那样说的,又全部推翻了前面的供词,只承认是自已主动去上路查车的,与费金才没有什么关系。
严克非面对两份截然不同的审讯纪录眉头紧蹙,他拿眼悄悄地打量了一下章有度和司必方,发现两人也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李局,现在这三名嫌疑人在什么地方?”严克非把审讯记录往桌子上一放随意地问道。
“严县长,他们已经被刑拘,现在正羁押在看守所。”李作昌随口答道。
“那我们调查组的,能不能见一见这三个人,给他们聊聊。”严克非接着问道。
“严县长,嫌疑人只有公安或执法机构才能提审。”李作昌巧妙地拒绝道。
“我知道,我说的只是见见聊聊啊,不是提审。”严克非笑着说。
“那好吧,我带几位领导过去。”李作昌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司必方和章有度不知严克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心想去见见嫌疑人也无妨,就也一起跟着去了。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看守所,李作昌对调查组的几个人说:“各位领导,既然是随便聊聊,那就把他们三个人一起喊过来可以吗?”
“李局,你提审嫌疑人的时候都是三个人一起审的吗?”梅盛林心想你把三个人一起叫过来,不是明显地想让三个人说辞一样,方便串供吗,于是一脸怒气地对李作昌说道。
“政委,严县长刚才说了,不是提审,是聊聊。”李作昌笑咪咪地拿严克非的话堵梅盛林。
“可以可以,就三个人一起喊过来吧。”严克非转头对李作昌说道。
很快三个人就一起被带进了会见室,严克非发现他们三个人都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状态良好。
“梅政委,看守所有没有医生,你去喊过来两个。”严克非转头对梅盛林说道。
“有有,我这就去喊。”梅盛林会心一笑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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