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怔愣3秒,很闷地“嗯”了一声,似乎听出了他的不适,问他:“你在哪儿?”
“家……”洛小池的嗓音沙哑虚浮:“我家……”
“等十分钟。”
话音落,生怕被发现什么似的,通话火急火燎的被挂断。
洛小池的眼睛有些涩,好半晌,他施施然放下手机,开始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数羊。
身体的干热灼得皮肤微痛,洛小池一秒又一秒地挨着,不知什么时候又几分无意识地合上了眼。
曲明砚带着医生来。
到的时候青年又模模糊糊的睡着了,医生说洛小池是胡乱用药的副作用,导致发了烧。
打上点滴后,又嘱咐曲明砚记得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另外要先仔细为他擦一遍身体,落落汗。
曲明砚点头,让医生离开,又凶走了洛小池的管家。
为防止人病得更严重,曲明砚关好门窗,轻手轻脚地将空调调到一个适宜的温度,紧接着,面料极好的锦被被拉开,布满褶皱的白色床单上,洛小池将自已的睡衣扯得凌乱,几星斑白不规则的散在腿根。
曲明砚喉结动了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去浴室翻找出备用的新毛巾,沾上水,慢慢替他擦拭。
青年的长睫敏感地打着颤,指节轻动两下,不一会儿,睡衣被完全解开,湿热的毛巾逐渐掠过平坦的小腹,撩过人鱼线,一点点擦至胸膛……
洛小池闷闷哼了一声,睁开眼,扩散的不适让他花了几分钟才将视线重新凝聚。
他看向曲明砚的脸,银丝眼镜勾勒的侧颜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只是曲明砚为他擦脖子的时候,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有些无措。
对上他眼睛的第一秒,曲明砚先是有些慌乱,他将目光别向另一处试图逃避,但很快又像是在风雪里冻久了的旅人终于找到一汪温水,他迫不及待地又望回去,眸中无数思念,愧疚,迷惘都溶碎在那汪水里,无数桀骜丢盔弃甲。
他想他。
日思夜想……
曲明砚望着洛小池的眼睛,好半晌,青年的眼睛轻轻弯了一下,他望着他,喊他的名字:“曲明砚啊……”
随即唇角勾了勾:“我估计……又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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