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她是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但是她发现,那个十字路口行人是不能过的,行人只能往一旁的地下通道过,所以她转身往那地下通道的方向而去。
她好像看到了飞扬,开着拉开的好车,载着美女,带着鲜花。她想冲上去,问问他,是不是忘记了,现在还是爸爸的孝期!为什么他这么不孝!不仅没守完爸爸的头七,甚至连黑袖套也不带!他那行为是为人子女该有的吗?
不是她对游飞扬还抱着希望,她只是替爸爸感到心痛而已。
初七本就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在游飞扬将话说的那么清楚,那么绝决后,初七便对他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她想冲上去的,可是,游飞扬的车离开了,再后来,好像是后面的车撞了她,然后她撞到了边上的拦杆,再后来,她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晕过去了。当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已是现在在医院了!
她记得,好像,那车应该是没撞到她的,只是她条件反射性的往后退去,是她自己撞到了拦杆的!
是谁送她来医院的?是那个急刹车的车主吗?是那个在她昏迷前用着关切与担忧的眼神看着她的人吗?
初七抬眸扫视着这个病房,三张病床,一张病张上躺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边上坐着一妇女,应是她的妈妈,正在削着苹果皮。小女孩见她向她望去,对着初七露出一抹浅笑。另外一张床上躺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边上没有家人陪着,护士刚给她换了一瓶吊瓶。
病房内没有其他人,初七有些疑惑了。
突然之间想到,她身上也就一千来块钱,也不知道够不够交这住院的钱。从电视上看来,好像这住院费都挺贵的。她没这个能力支付这么昂贵的住院费。
她想去问问医生,她没什么大问题,能不能不用住院了。一千来块钱,交交刚才的吊瓶费和其他费用应该还有的多吧?她还得找个住的地方,然后再找工作。
想着,初七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床。可是右手上却还吊着针,盐水也才不过滴了一半而已。
于是,初七踮起脚,欲将那高挂着的盐水瓶拿下,本想一手吊着针,一手拿着瓶子,去找医生的。
“你干什么?!”尹天照一进病房,便见着初七踮着脚,欲去拿那高挂着的盐水瓶。于是一个疾步上朝,制住了初七的动作。
尹天照高大的身子往初七身边一站,立马的,显得拥挤了许多。手臂一伸,将高挂着的吊瓶拿下,而后高高的举着,等着初七的下一步动作。
初七有些木楞楞的看着尹天照,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是木楞楞的站在原地,木楞楞的傻看着尹天照,她的左手还停在半空中,保持着刚欲拿吊瓶的动作。
“厕所有那边,我帮你把吊瓶拿进去,立马出来!”尹天照对着初七很平静的说道。
“啊?”初七又是一愣,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没说要去上厕所啊,他干嘛要帮她拿吊瓶进去?初七疑惑不解的看着尹天照。
其实这怪不得尹天照的,他一进来,便见着初手踮着脚要拿那吊瓶,作为最基本的反应,想到初七要上厕所那是很正常的。谁吊了瓶,进了那么多的水,能不上厕所的?所以,尹天照也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初七拿吊瓶是想要上厕所。
“那个……我没想要上厕所!”初七有些尴尬的对着尹天照说道,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这样的话,真的挺为难的,而且还是一个男人面前,更让没见过外人的初七异显的生涩与为难。
“那你想干什么?”尹天照依旧很平静的问道。
他刚从医生那里回来,医生告诉他,这女孩大碍是没什么,不过却是严重的疲劳过度,身上倒也没有被车撞伤的痕迹,却是有不少被人打过的痕迹,而用那打的力度还不小,全身上下都是乌青。好在没伤及筋骨,都是一些皮肉上的伤,好好调养一翻就行。
尹天照不解了,到底是谁对她狠下毒手,竟然打的她全身都是乌青的。家庭暴力?看她的样子,也应该是满十八岁了,可是为什么却是过度疲劳外加全身是伤的?
视线落在了初七短袖上的那个黑袖套,尹天照明白,那定然是家中有亲人过世了!
初七伸手一指病房的门,弱弱的说道:“那个……我想去问问医生,不住院行不行?我身体没什么大碍的!再说了,我也没这么多钱交住院费的!”后面的这句话,初七说的很轻很轻,甚至微微的垂下了头。
尹天照将自己手上的吊瓶往那瓶架上一挂,对着初七说道:“你放心吧,费用我已经交清了,是我撞到你的,这个费用该我负责的!你不担心,你也不用住院的,吊了这瓶,还有一瓶,再配些药就行了!医生说你没什么严重,就是有些虚脱,好好的休息就行!你家人呢?电话给我,我帮你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来接你!”尹天照往裤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等着初七报给他家人的电话。
初七左手抚上了右袖上的黑袖套,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更有些苦涩!
家人?她还有家人吗?
没有!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过一个家!
以前是,现在也是!
她一直以为,她会和游飞扬给组一个自己的家,家里有爱她,她也爱的爸爸,虽然朱凤仙一直不怎么看她上眼,但是,她一直视她如亲母,因为她是飞扬的妈妈,游仁贵的老婆!就冲着游仁贵从小那么疼她,视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她也要对这个家,对朱凤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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