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翁身后的是位中年男子,一身紫袍头冠衬珠腰间佩玉卖相极好。紫袍男子身边的那位是个老农,单看面容老迈程度跟老钟有一拼,老农仿佛是刚下地回来挽着的裤腿都不曾放下来。
三人身后还有客人,只是这门就这么大,后面的人被挡的严严实实。
“在家,在家!晚辈这才刚刚进门没想到几位这就来了,前辈们应该都是师尊的故交理应晚辈先上门拜访才是!”
黑白连忙把人迎进屋内,清微去了后院烧水。黑白找来茶具准备泡茶,从姚叔那里弄来的茶叶自然是不好拿出来的,这几位一尝势必会品出其中滋味,到时候就露馅儿了,还是用歇风镇买来的茶叶好了。
“你家师尊如今可好?”富家翁端起茶碗吹了吹,静待下文。
“回前辈,师尊老人家几年前便已经仙逝。”
也不晓得师尊与这些个街坊邻居们的交情都到了哪种地步,黑白回答的中规中矩,问啥说啥,多一点都不带说的。
“老夫那些年不在镇子上,后来听说老哥曾经抱回来一个抱恙的小娃娃,遗憾没能出手帮上老哥一帮。”富家翁面不改色的说道。
对于老掌柜仙逝之事,几人都没有流漏出太多的悲伤之色,每次离开镇子都有可能会是一去不返,生活在镇子上这些年此般情形早已是习以为常!
“当年在镇子上的时候时常跑来找老哥讨酒喝,只是没成想上次离开竟然会耽搁如此之久!罢了罢了,若是以后遇上什么麻烦大可来天寿街找老夫,老夫闲得很!这是我的令牌你且收好。”
富家翁眉宇间有些落寞,背着手离去,能经常坐在一起喝酒的自然不会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当年老掌柜的给了我一块皮子告诉我不可掉以轻心,年轻那会儿不知道轻重现在回想起来,若是没有那块皮子,今天也就没机会站在这儿了。这份恩情,我邓至没齿难忘!两位若是有空我在天福街的那间铺子可以常去逛逛,无论是看上什么尽管拿走!”
邓至也是个爽俐的,双手捧起茶碗遥敬老掌柜。
伴随着邓至的离去老农开腔了,“有空去地里看看,你师尊在种地上真的没有什么天赋。”
要不是在这石桥镇,黑白很可能真的将这老农当做庄稼汉了,盖因无论是装扮、肤色,还是言行举止,他看不出老农有过一丝一毫的修行痕迹。
“于玄!”
清清爽爽的白衣男子半点不拖泥带水报上名字之后随即递来一块令牌,脸上好像是有笑容吧,总之是极为的勉强,常年冷着脸的青年东拼西凑的找补,仿佛将余生的笑容全部挤了出来。
最后一位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子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儿不高却颇有本钱,站在人群最末不露半点踪迹!
“在下尚天娇,跟在老爷子身边修行过几年算是不记名弟子,野修,在镇子上没有铺子!这是我的令牌。”
尚天娇冲着黑白抱拳,又退了回去。
老中青三人皆是不熟悉,更是不曾寒暄,喝了几杯茶水便起身告辞,各自离去。
“这几位想必都是与师尊交好之人,不然的话也不会立即登门拜访。”
黑白起身盥洗茶具,师尊生前都与哪些人有过交际他一概不知,今日之事得以窥得一二。
“眼下这几人到还算是可信却也不能全信,人心隔肚皮,日后会有黄鼠狼登门拜访也说不定!”
清微依靠在炕上优哉游哉的看着黑白,嫁给一个眼里有活的男人日子可闲适太多了!
“夫人大有长进,为夫心中甚慰!”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嫁错了郎君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喽,命苦呦!”
“哈哈哈!”
忙完活儿的黑白去后院看了看青牛,青牛这家伙竟已然把程成留在院子里的酒水喝了大半,空酒坛子滚得到处都是以至于无处下脚!眼见青牛鼻孔喘着粗气铜铃大眼更是迷迷瞪瞪,黑白也没去打搅转身回到屋中。
闲来无事的清微正在摆弄着刚到手的令牌,三块紫色令牌与黑中泛红的身份令牌制式一般无二,同样是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然不同于仅有验明真身之功的黑红腰牌,紫色令牌有着传讯之能且跨越距离极远,相当的实用!
富家翁给的那块绘着一尊三足鼎炉,袅袅烟气浮动仿佛要一跃而出,于玄给的那块满是云彩水汽十足,握在掌中隐约有股寒意,至于尚天娇给的那块则是刻画着山川溪流静谧而又不失厚重,只是这令牌与她本人给人的感觉相比,天差地别!
“小白,那位富家翁老爷子叫韩长吉!你听说过没有?”
“韩长吉?略有耳闻。”
“你知道?快说来听听!”
“我也是在你这儿才略有耳闻!”
“你讨打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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