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沐云站在顾长水旁边,冷眼打量着顾砚山,心想他怎么会突然跑来阻拦,难道东院又想出什么手段想为难人。
正在她思考间,只听顾砚山又说:“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既然要送走,也该在祠堂办过法事再走。”说着,他竟伸出手想要去抢顾长水手中的灵位。
“你们太过分了!现在是我西院的事,不要你们管,是听不懂人话吗?”旁边的顾二伯怒喝一声,伸手将顾砚山推开。
顾砚山被推得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二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尽一个侄儿的本份而已。”顾砚山故作委屈地说。
“尽本分?你要是真有这份心,就不会在这里胡搅蛮缠了!赶快让开!”顾二伯又走近一步,直接就站到顾砚山跟前,想将人推开。
可就在他抬手之时,顾砚山身后走出两人,这两人也是东院的,平时就跟顾砚山走得亲近。
一人一边抓向顾二伯的手腕:“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容你西院的人来撒野。”说话间就想将顾二伯控制住。
这是要抓人了。
旁边顾一石顿时生急,只要人被东院关起来,又是一场麻烦事,总会找到理由说三道四,当年三叔就是被东院关了几天才放。
他嘴笨,可反应挺快,又是干苦力吃饭的有一把子力气,抓住二伯胳膊一扯,就将人拉回自己身边。
那两人被拉得打了几个趔趄,只能松手退回去。
见自己计谋落空,想从西院手中硬抢是抢不过了,顾砚山眼里凶光顿起:“顾一石,你知道你们今天在干什么吗?擅闯祠堂,该按族规惩罚。”
此时听到顾砚山说自己擅闯祠堂,大家顿时明白,刚才守门人不在就是故意的。
这又是东院在给自己下套,找到理由可以肆意拿捏。
“你在放屁,顾家祠堂什么时候成了你们东院的,你们是把我们西院真是踩惯了,平时没少拿族规来压人。”顾长水怼回去。
顾大伯也道:“我们之前禀过族长的,不算擅闯。”
顾大伯和顾长水手中都端着东西,没有办法出手,可嘴巴没有停。
此处夹道窄,顾沐云和小陆子被顾长水,顾大伯他们挡在后面过不去,只能看着几个男人吵架……
你们倒是打呀!
眼看嘴战没完,顾沐云终于忍不住高声道:“麻烦前面那几个人让一让,我们要赶时间。”
若是顾沐云不出声,顾砚山还找不到理由,此时话终于引过来了。
他看看顾沐云身上的男装:“你今天又进祠堂了?”
顾沐云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顾长水,直接走到前面:“进了又怎样,国法大过家规,仁孝大过律法,在孝心面前不分男女,你是想阻拦我尽孝?”
她知道顾砚山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拿什么人能进祠堂来说事,那就不用绕圈子,自己就先说国法仁孝。
果然,顾砚山嘴巴张合两下,刚才正想说的话就被堵在喉咙里。
不过他看看捧着灵牌的顾长水和小陆子,眼珠转了转:“你们要带骨灰坛可以,但三叔的灵位不能带,他是顾家人,必须留在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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