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金针堂才开门,那个姓叶的“听书”大娘笑嘻嘻又来了。
她腿快,大清早就已经去符氏家走了一圈,此时是有好消息来告诉顾沐云。
“顾小郎中,昨天那个符娘子回去又睡了一场好觉,她说过几天还要来感谢你!”
顾沐云点点头,大清早听到这样的病情反馈还真是一件好事。
开门大吉,这一天果然顺利,又增加两个新患者,处理完就已经中午。
下午,顾二伯提起去云霞寺烧香的事。
马上就是“中元节”,顾廷柏夫妻的灵牌供放在寺庙,顾沐云和小陆子要去送供品。
“二伯,该怎么安排你只管吩咐,我跟小陆子去办。”
顾沐云如今学了顾廷柏的心法秘术,也真心要把他当师傅供奉着。
人前一壶酒,坟前一柱香,这是徒弟应该孝敬的。
“嗯,也不是很多,几刀纸钱香蜡,各色果子供品,再把你抄的经文带上……”顾二伯把祭祀需要的事物一件件说出来。
顾沐云记着,她想起一件事来:“二伯,这个祭日应该没有人来生事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就是七月半中元节。
从五老太太到金针堂来过之后,顾沐云以为东院马上就会来闹腾。
可几天过去一直悄无声息,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顾沐云不管东院在玩什么把戏,在她心里早就没有把东院当一个家族。
可之前每年西院都要去祠堂上香送供品,遇上族里要什么各家准备三牲,多的时候要花几两银子,难道今年东院就这样不声不响算了?
顾二伯摇头:“以前早早就会让我们准备祭品,今年没说,应该是分开祭祖了!”
这样当然最好!
这样当然是不可能的!
傍晚时,顾砚山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
见到是他,正在前堂卷着艾条的顾二伯坐着没动,自顾自忙着。
蹲在地上打下手的小陆子转身跑进二门,去给后院的小姐报信。
顾砚山站在金针堂里,把四周一看,笑着道:“二伯,听说四堂妹的生意做得不错啊,开业不到一个月就在镇上有点名气。”
东院西院虽然同族,但排行各家喊各家的,顾沐云这个四妹跟东院大房没关系,可顾砚山喊得亲切,好像是一家人。
顾二伯把手中艾条卷好放进箱子,这才站起来拍去身上艾灰,神情淡定道:“顾二爷来我们医馆,是什么事啊?”
顾砚山不要人招呼,自来熟的在堂中长椅坐下,拍着扶手道:“二伯客气了,我这个侄儿是小辈,哪里当得二爷。
三老太爷问,西院今年的祭银怎么没有交上,每家一两银子,是不是忘了,让我来提醒一下,你们西院两户人家。另外还有三叔家有人回来了,三老太爷说还得再加一两。”
顾砚山刚才说交祭银,顾二伯还没有什么表情,可一听还要死了的三弟也交,立即怒火上头。
以前三弟在年节上祭祖就交过,结果连衣冠墓都不让进,现在还有脸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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