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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多谢。”
那叔父摆摆手,视线划过徐风来,最终摇摇头走了。
徐风来知道他的意思。
徐父膝下只有他一个哥儿,将来若是外嫁徐家便绝了后,原本徐父徐母就因为没有小子几度被村里人看轻,更别提如今他又被退亲,村里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
刚刚叔父看他那一眼,是想劝他赶在明年春天前,找个过得去的入赘进徐家,一能免丁税二也好保全徐家的火种。
倒不是徐风来有多厉害会读人心,只这叔父以前去家里坐过,曾以玩笑做借口说过这些话。
那会徐风来还小不大听的明白,后来被点拨开了,对方又提了一次,加上那会也已经跟柳家定亲,徐风来就让徐父同对方说以后莫再说这些自以为是的玩笑话。
此时怕也是记着徐父的话才没说出口来。
徐母也懂他意思,只是为人父母她想得更多也更无奈:“走吧。”
徐风来跟在她后面往家去。
快到家门前时,徐风来就瞧见院外边站了个人。
一身青色衣裳,头发以布裹成包,两段发带垂在颈肩,身姿秀巧,正是柳芽。
徐母看见他,笑问道:“你活干完了?”
柳芽问了好,答道:“都忙好了,我跟爹娘说了明日过来帮你们。”
“那真是辛苦你,进来坐吧。”徐母开了篱笆门。
“诶。”
徐风来落在后边,小声说他‘心怀不轨’的好友:“你发疯了还真过来。”
柳芽跟他咬耳朵:“他就躺在那让我多看两眼也不会少块肉。”
确实不会:“要让孙阳知道有你好看。”
“我才后悔呢,要早知世上有这般好看的人我哪还相得中他。”
他这好友虽是哥儿,却因在家中排行最小,上边又是哥哥姐姐,在家里最得宠脾性便被惯大了,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性在。
徐风来逗他:“那可不能让你再看,万一你悔婚罪过的可就是我。”
“呀,你就逗我。”柳芽羞着上来搂他的手臂。
徐风来笑笑,把挑秧用的担子归在院子角落,让柳芽把自己松开去大缸里打了水洗了把手脸。
徐母进厨房去做晚饭了,而徐父估计去了菜地,从回家就没瞧见影。
徐风来见徐母进了厨房才敢扯着柳芽过去。
这假亲戚的伤怕是十分严重,药一日三餐喂着,虽头一夜没起热,也请柳郎中再来看过,可人就是不醒,若不是气色透着红润呼吸也正常,徐风来还真以为他没熬过去。
柳芽被高自己半个头多的徐风来推攘着往屋去,终于抓住机会反过来笑话他:“哟,你急什么呢?人就在屋里又跑不了”
“一会挨打可别哭,我是去看看他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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