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陶斯言的发问,其余几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面露愧疚。
沈芝明抬手看着手表说道:“小陶,这才六七点钟,外头全是雾气……”
大概是昨天大伙都有些认床,睡得并不是很踏实,更何况几个人为了接下来的事情探讨了许久,直到深夜才入睡。
这么早清醒,哪里有什么精神气,更别说像陶斯言这样精神抖擞。
这也让几个人有些佩服陶斯言的体力,难怪这人可以随意地穿梭各个地区,原来体质就占了一部分。
“是啊!”钟雨仙用手抚着脑门,有些晕乎乎地说道:“我看,我肯定是有些感冒了。”
平日里总是最为坚强的她,居然开始说起了辛苦。
陶斯言连忙走上前,一边将手搭在她额头帮忙测量体温,一边提醒道:“桌上是我买的早点,你们可以慢慢吃,到时候我们在朱依伯家碰面。”
沈芝明依言拿了杯豆浆,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觉得脑子稍微恢复了清醒,才后知后觉地询问道:“那你呢?”
“是啊,难道你还有别的安排……”
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陶斯言还真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没错,你们快些吃吧,我得赶紧走了。”
着急离去的陶斯言,这下就匆忙地拎着帆布托特包走了,经过她身旁,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这让刚在院子里洗漱完的林此霄有些纳闷。
他盯着那道身影看了片刻,才缓缓往屋里走。
今天几人的任务并不算是轻松,尤其是他,首先是得去朱依伯家拜访,取得他的同意之后,才能继续去蕉城的几家造船厂。
否则,很难说他们会不会被人拒绝……
一想到那些人脸上可能会出现一些淡漠,或者是嘲讽的笑意,林此霄心中就好似吞下无数块寒冰似的,那股子凉气直接从小腹窜到头顶,几乎将人全部冻结起来。
可为了文衡殿,他只能去做这件事。
好在,雾气过后,天空中逐渐挥洒下一丝丝灿烂的阳光,将笼罩在林此霄头上的阴霾吹散许多。
匆匆用过早饭,林此霄和钟雨仙一行人开始向着朱依伯所在的位置出发。
老宅所在的望平街,算得上是蕉城比较繁华的地带,再往东边看去,正好是火车站,不过那早已被搁置许久,商铺都不剩什么,附近的居民也仅剩四五户。
其中一个便是朱依伯。
听说,他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当初劝说搬家的工作人员来了一波又一波,可他始终是不肯答应。
最后憋得没办法,朱依伯居然直接站在了阳台上。
其他人吓得不轻,以为他又犯起了糊涂,可没想到朱依伯脸上充满嘲讽地说道:“哼,我的脑子可清楚着呢!”
“说了不搬就是不搬,你们要是再来我家,我就直接跳下去……”
瞧着朱依伯那脸上的桀骜不驯以及严肃状态,怎么也不像是在与人开玩笑,大伙儿心逐渐沉下去,看来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反正搬迁一事还遥遥无期,他既然不愿意,众人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顺利取得胜利的朱依伯,脸上却无太多的喜悦。
站在高处的他,将蕉城的大半个光景都看在眼里,一边是欣欣向荣,经济发展的西部,一边是日渐衰老,走向没落的东部。
两者的差距就好似幼童与老者,一个承接未来,一个展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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