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笑!”詹一一一个冷眼甩过去,威胁性十足。
陈水墨笑呵呵地说着“遵命”,继续没心没肺地大笑。她拿肩撞了撞詹一一,朝高鹏离开的方向挑了挑眉,“哎,你眼光不错哟!”
詹一一狠狠瞪她,“我说过了,你要是觉得不错就送给你好了……”
“别别别,我心太小装不下这尊大神。”陈水墨连连后退,“啊,我饿了,我去找东西吃!”说完,她就优雅地提着裙摆往长桌的方向跑。
詹一一从侍应生手里拿过一杯香槟,仰头靠在墙角漫不经心地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突然,她握住杯子的五指猛地一收,神色莫测地看着长桌旁立在一起谈笑的陈水墨和高鹏。*。小啜了一口香槟,嘴里却是苦的。她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不为别的,只是那一对实在太过耀眼,刺得她心里莫名一阵酸涩。
她对高鹏的感情实在太过复杂,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却没法真的做到心无旁骛。以前的她从来都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那种铭心刻骨的爱,可落到自己身上,她才发现爱真的是可以融进呼吸中的,每一下,都连着血脉,心疼至极。
陈水墨对高鹏的评价很高,虽然当着她的面还不至于太放肆,可詹一一听得出她语气中的肯定。
“詹二,你可以学着相信他的话,或许他是真的爱你……”
詹一一笑了笑,“你也说了,那是或许。”
“可是……”
“好了,你别再说了,其实他说的对,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要结婚在一起的……”
陈水墨张了张嘴,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只是别过头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
在詹一一二十五岁生日那天,虽然詹父詹母并没有同时到场,但却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她跟高鹏的婚约问题。说什么高鹏爱玩,让她别太在意,想开点。男人没定性之前都这样,收心以后就好了。
詹一一平静地听着,心里却觉得很是可笑,毕竟这是事关她一辈子的大事,可她父母的态度完全称不上负责。更何况那是一对因为利益而结合后分居多年的受害者,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教导她呢?这就是出生在豪门的宿命,她拼命告诫自己去接受,但始终没法彻底释然。
陈水墨有时候会打趣她,说她很有正室范儿。每每她都会哭笑不得地拿指甲去戳陈水墨,然后不屑一顾地宣称自己是女王,是要组建后宫的,区区一个高鹏算得了什么。
可话说起来容易,她的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堵得死死的,闷得难受。
***
一日,她进好货清点完毕,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小屋时已经转钟了。空旷的走廊上只听得到她脚上的高跟鞋与地面相接触所发出的声音,由近及远,显得有些萧索。
打开门,她照旧鞋子胡乱一踢,歪倒在沙发上。
“啊!”她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谁在那儿?!”
高鹏抽出一支烟点燃,打火机的火光照亮出他略显苍白的脸。还好不是入室小偷,詹一一这才稍稍放心一些。随即,她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高鹏不语,只是继续低头抽烟。
詹一一怄得不行,她忙了一整天,现在又累又饿,只想赶紧洗澡睡觉,偏偏高鹏这个不速之客又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只能跑到墙边按开灯,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又问道:“喂,你怎么进来的?”
“密码……”高鹏换了个坐姿,微微一笑,“从小到大你就只认那个密码。”
詹一一低下头,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来,“是啊,的确是傻得可以!好了,不说那个了,你今晚过来是……”她边说边走向高鹏。
高鹏在詹一一昂贵的茶几上直接按灭烟头,在詹一一出言斥责备之前伸手拉过她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双手顺势一圈,将她严密地抱住。
“喂,你发什么神经,赶紧放开我!”詹一一使劲挣扎,手脚并用,也不知道真的打到高鹏没。
“别动!”高鹏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他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詹一一无奈,只能任由他抱着。“你家里是不是又催你了?”可能让高鹏头疼的事情不多,这一件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高鹏扑在她耳边的呼吸明显一滞,随后贴着她摇了摇头。他柔软的发丝擦过她颈部敏感的肌肤,詹一一觉得痒,直往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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