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从前的他,恐怕早就不顾一切地冲进森林了,而现在他居然还能够沉得住气。
李夕瑶略略勾起了唇角,道:“你不派人去引他进来么?”
花天赐傲然道:“如果他连这里都无法找到,怎么配做我花天赐的外孙?”
李夕瑶微微皱起了眉,但却并没有说什么,不管如何,花天赐总是叶开在血缘上的亲人。无论他对叶开温柔或是严厉,她都没有资格去干涉。
她悠悠叹了口气,握住了阿飞的手,淡淡笑道:“不如我们先出去走走罢,小叶想要找到这地方,恐怕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花天赐微笑道:“贵客稍候。”
他拍了拍手,方才那名彩衣少女姗姗走了进来,神态极为谦恭,躬身一揖,道:“教主有何吩咐?”
花天赐颇有深意地望了李夕瑶和阿飞一眼,淡淡道:“你陪这两位贵客出去走走,绝对不可怠慢了。”
那彩衣少女道:“是。”
她转过头来望着李夕瑶和阿飞,面上神色又变得冰冷一片,冷冷道:“两位贵客请这边走。”
李夕瑶随手挽了一把发丝,淡淡一笑,拉起阿飞随着那彩衣少女走出了大厅。
花天赐命这彩衣少女陪在他们身边,自然不仅仅是充当向导。李夕瑶和阿飞都清楚地明白这一点。因此三人都沉默不语,直到走出了那地底的通道。
刺目的阳光穿透了森林中的雾气,脚下的落叶弥漫着淡淡的腐败气息。李夕瑶深深吸了一口略带泥土腥气的新鲜空气,向那彩衣少女微笑道:“你叫什么?”
那彩衣少女沉默了片刻,咬了咬嘴唇,向后瑟缩了一下,低声道:“黛蓝儿。”
李夕瑶淡淡笑道:“那么……黛蓝儿……”
她的手猝然探出,紧紧握住了黛蓝儿的右腕,淡淡道:“你能告诉我,你手上的这东西是什么么?”
黛蓝儿只觉骨痛欲裂,疼得眼泪都几乎流了出来。手中捏着的小瓶也“咚”地一声跌在了地上。飘散出淡淡的醉人香气。
阿飞皱眉道:“这是……”
李夕瑶淡淡道:“是罂粟汁液做成的毒药,可以令人昏迷,长时间吸嗅,还会令人上瘾。”
她淡淡一笑,道:“看来那位花教主的似乎是想要控制我们。”
黛蓝儿咬紧了唇,冷冷道:“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关教主的事!”
李夕瑶淡淡道:“无论这是谁的主意,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区别。”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你的毒术虽然不凡,但用于对付我,却还是差了些。”轻轻在黛蓝儿颈间一按,她便吭也不吭一声地重重倒了下去。
阿飞望着昏迷的黛蓝儿,道:“花天赐似乎是想擒住我们……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李夕瑶轻叹道:“或许他是想用我们来逼迫小叶做一些事情罢。”
阿飞笑了笑,道:“你不担心么?”
李夕瑶淡淡道:“虎毒不食子,无论怎样小叶也是花教主的血亲,当是没有性命之虞,最多是吃些苦头罢。”
她走到黛蓝儿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的容貌,然后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
阿飞道:“你想做什么?”
李夕瑶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匣子,淡淡笑道:“我只是想做一件应该很有趣的事情罢了。”
阿飞凝视着她姣美苍白的侧脸,低声道:“我会保护你。”
李夕瑶怔了一怔,微微一笑,道:“好。”
叶开望着花天赐,目光中亦带了少许的激动之色。
面前这个男人是他的长辈,他的血亲。是除了自己母亲之外,世上唯一的亲人。
花天赐打量着叶开,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赞许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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