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的大雨模糊了在雨中仓皇逃跑的那抹背影。
不多时,那辆豪车停在康复中心门口。
司机急忙下车打伞,遮在急匆匆下车的陶止头顶上,他好像对淋在肩膀上的雨毫无知觉,快步走进康复中心。
向正诚都差点拉不住陶止。
陶止几乎是冲到了前台,满脸焦急地问前台,“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石伍的病人?”
前台奇怪地看了看陶止,又看了看他身旁复杂神色的向正诚。
陶止忙说:“我是石伍的朋友,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他现在是不是在你们康复中心治疗?”
傍晚和石伍对上眼时,陶止注意到他身上穿的病号服,胸口的那个标志他之前见过一次,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直到陶止上网查询,终于想起这个康复中心是他之前有一次经过时无意间注意到的。
前台说了句稍等,在电脑上输入信息,她想起上头提前交代过她们,于是装模作样点了几下鼠标后,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陶止愣住了。
好半晌,他才发出声音:“怎么可能?”
石伍身上穿的病号服分明是这个康复中心的标志。
向正诚暗暗松了口气,他温声安抚道:“幺儿,你看,我都说了,石伍已经死了,你肯定是看错了人。”
陶止不肯放弃,他紧紧抓住向正诚的手臂,着急地说:“他们肯定查漏了,你让他们把资料调出来,石伍一定在这里。”
向正诚握住陶止肩膀,很耐心地说:“幺儿,接受现实吧,石伍早就死了,当时我们亲眼看着他火化的,不是么?”
陶止眼睛里有泪,“可是我没看见火化的尸体,那一定不是石伍,高寻文在骗我们。”
向正诚盯着他的双眼,“如果石伍没死,那他以前怎么不来找你?”
听到这话,陶止怔住了。
过了会,他颤声说:“一定是高寻文把石伍囚禁起来了。”
向正诚叹了口气,“幺儿,就算高寻文囚禁石伍,难道这么长时间,他连打个电话给你的机会都没有么?”
陶止眼眶渐渐通红,好像被这个残忍的答案说服了。
这时前台插了句话:“我们这儿的确没有这个人,要不你去别的地方找找?”
石伍躲在不远处的巷子里,远远看见两个身影从康复中心出来,陶止被向正诚搀扶回车上,从走路的虚脱脚步就知道他此刻的悲伤。
雨水无情地泼打在石伍身上,湿了他的双眼,一阵心痛。
他不该去见陶止。
如果他傍晚不去见陶止,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直到那辆豪车消失在转角,石伍一抹眼,狠下心,打计程车去汽车客运站。
这个时间人很少,售票大厅冷冷清清。
买票的时候,石伍踌躇不定,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去哪里。
云南是他和陶止生活过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如果陶止还怀疑他没有死,一定会去云南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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