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东,是我啊。”抬起头来的女人竟然是白悠然,她受伤的眼神望着他,满脸的泪痕,“如果我不装成南溪的声音,是不是你就不会过来看我了?是不是?”她哽咽着质问,一章脸变得扭曲起来。
他来不及辩解什么,就看到她那张扭曲的脸,上面的皮肤一块块的脱落了下来,然后那张原本美艳的脸变的血肉模糊。
他吓坏了,抓着她的手触电般的松开,一步步的往后退,可是那个已经变成了怪唔得东西,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放手,哭喊着质问,“湛东,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你要跑掉,为什么?”那质问声像是在他的头顶上方一般,他一抬头果然看到了那颗令人作呕的头颅。
“湛东,吻我,吻我啊,你不是最喜欢跟我在一起的吗?你最爱吻我的唇,我的唇又甜又香,来啊,来啊……”
“滚……”不受控制的怒吼一声,他猛的睁开了眼睛,锐利的眼眸看着周遭的环境,这才惊醒,原来刚才的不过是个噩梦,他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做噩梦了,大概从四年前开始就不怎么做了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梦里的画面那么清晰,白悠然怎么会变得那么可怕,他摸了一把脸,再摊开掌心,上面全是汗。
呼出一口浊气,他皱着眉头从床上下来了,在浴室里冲了个澡把身上的粘腻洗掉,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刚刚睡着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当当当。”
门口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商湛东心头一颤,随机恢复了冷静,走过去打开门,刘煜正在在门口慌张不安地说:“商先生,老爷子走了。”
“你说什么?”疑问的男人手上一抖,手中的毛巾就掉在了地上。
“商先生,您的手机关机,是福伯亲自打给我的,零点过一分,老爷子已经走了十几分钟了,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商湛东就算是再有心理准备,也没有预料到老爷子走的会这么突然,在自己看过他跟他说了两句心里话之后,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这个漆黑安静的夜里,商明海安静的走了,他的病床前摆了两个碗,一碗猪耳朵还有一碗花生米,是他年青的时候跟老友一起喝酒必不可少的两个酒菜,每次都是湛东的生母舒曼给他们俩准备好,然后再柔声的嘱咐两句,“爸,商伯伯,你们可不许贪杯啊。”
福伯在老爷子的病床前哭成了一个泪人,明知道他是故意支开自己,不想让他看到他离去的时候痛苦的样子。他还是坚持把这两样东西买回来了。
南溪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她批了一件衣服走出来就看到了脸色凝重的商湛东,正系着身上那件衬衣的扣子出来,看到她明显的一愣,放下手中怎么也系不好的扣子,突然大步的走过来把眼睛还有些迷茫的南溪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拥住。
“你干什么啊,放手。”南溪只觉的今天的这个男人力气大的惊人,她怎么挣脱都没有用撼动不了他一丝的力气。
“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溪溪,你知道吗?就在刚才,爷爷走了。”
“哦,爷爷走了啊。”南溪迷蒙的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那个走字是什么意思,顿时觉得抱着自己的男人,像是个被全世界遗弃了的孩子,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南溪的睡意顿时一点儿也没有了,她听着他说话,一下也不再动了,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哭了。
抱了她好一会儿,商湛东才松开她,双手扶着他的手臂说:“你先回去接着睡,那边一定很乱,我去看看,天亮之后我会安排人来接你们。”
南溪看着他凝重的神色不知道如何接话,心里一时间复杂的不知道如何表达。
“溪溪,爷爷走了商家跟幕天必定会大乱,就算是爷爷之前做好了安排,也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很多事情,你要时时刻刻的打起精神来,有事找安猛,一会儿我会安排两个人过来时刻的跟着你还有沐沐。”他语气严肃的说完之后在她茫然的小脸上印上了一个浅吻,松开她快步的下楼了。
南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脸颊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她站在楼上看着男人神色匆匆的从管家手里接过东西,拉开了门。
商湛东拉开了门转头又看向楼上,只见穿着居家服的女人正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那一瞬间他的心里软的不像话,他抑制了又抑制才将那股强烈的想要冲上楼把她用在怀里的冲动克制住出了门。
☆、第162章 :听说你割腕了,我来探望下
房门被关上之后,南溪眨了眨眼睛,转身回到了沐沐的房间里,重新躺回床上,她想着男人刚才跟她说的话,心里有些难过,那个老人就这么走了,走的那么突然,让她心生惆怅,沐沐又少了一个疼爱他的长辈。
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胀,难受的不得了,没有什么难过比亲人离世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了,虽然跟那个老人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是那个老人到后来对她真的是很真挚,这样简单的感情还会这么难受,可 想而知自己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当时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爸爸的心情是怎样的痛苦跟悔恨,怪不得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白了那么多的头发。
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她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的感觉是怎样的,只是觉得难过,所以忍不住要流泪。
不出商湛东所料,医院里果然乱成了一团,商予迟跪在老爷子面前哭得泣不成声,商瀚正在跟老爷子的律师对峙,声音很大,吵的人心烦。
商湛东先是去看了看老爷子的遗体,发现他的脸色并没有特别的不妥,那闭着眼睛安详的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他低声轻唤了一句,“爷爷。”
没有回应,他探出了手指放在了老人的口鼻处,感觉不到一丝气息的他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看着老爷子沉睡的那张脸,他傅低了身子跪在地上,给老爷子磕了个头,然后站起来,神色漠然的把双眼通红的福伯叫到一边问他,老爷子过世前后的情况。
向景逸身为医院的副院长,在接到消息之后也赶过来了,负责老爷子的医生随之一起过来给商湛东他们解释老爷子死亡的原因,是突然撤掉了氧气罩,窒息而亡,不过从面色上来看,老人走的时候并没有经历太多痛苦。
医生的话与福伯说的相差无异,排除了意外的可能,证实老爷子是故意支开了福伯之后,再自己拔掉了氧气罩。遗憾的同时也默默的接受了老人已经真正的过世的事实。
商湛东并没有掉眼泪,只是他心里确实是难过的,不过难过却不一定会哭出来,他的眼泪似乎在年幼的时候早已经流完了,当他决心让自己变得强大的时候就没有再哭过一次,因为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掉眼泪了。
老爷子这个人倒不是不值得他掉眼泪,只是他真的再也哭不出来了。
“大商先生,您别跟我吵了,现在既然商家的几位成员都来齐了,我也可以宣读老爷子临终前立下的遗嘱了。”老爷子一直委托的律师神色庄重的将一份文件拿出来。
商瀚见状上去就想抢,可是他的动作不及律师身边的助理的快,将他拦住之后钳制着他的双手让他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礼貌的说道:“商先生,请您冷静一下,齐律师会将商老先生的遗言转述给各位的请您稍安勿躁。”
拿着文件的齐律师淡淡的扫了这边一眼,然后一字一句地宣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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