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得动过手脚,或者有渔翁获利之嫌。
“既然你不知道,朕自然也不会不相信你所说的话,只不过,你再仔细回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朕倒是对这事极感兴趣,想要替你找出这幕后之人来。”
片刻之后,皇帝恢复了些常色,对着夏玉华说道:“朕知道你是聪明人,所以也不瞒你,若不是因为日后还得靠你医治,这种事朕自然不可能亲自管的。”
知道夏玉华也不是愚笨之人,所以皇帝倒是没有必要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与理由,索性明着说了。
想起以前夏玉华的种种,想起自己堂堂天子之威还是头一回丢到这个女子手中,他当真是气不打一出发。不过他毕竟还是知道眼前的情势,也不会急于一时,暗自深呼吸了一下,却是先行将这不经意间升起的怒火给压了下来。
而听到这些,夏玉会倒是十分大度的笑了笑,一幅果真如此的神情,而后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让其难堪的话。毕竟还是皇帝,这会也没有对她有什么过激之处,所以她这人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逞什么口舌之快。
“有没有价值我还真是无法判断,毕竟我一个女儿家对这些东西也不太熟悉。不过……”夏玉华想了想,做出一幅回忆的神情,而后继续说道:“不过那伙黑衣人之中,有个领头的倒是让人印象深刻。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用处。”
“但说无妨。”皇帝略微点了点头,示意夏玉华直说便可,有没有价值他自会判断,反正他也只是想要再次印证某些东西而已。
见状,夏玉华也没有再迟疑,将那次那个红衣蒙面人的特征全都说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语调,时不时习惯成自然勾出的兰花提,还有最后那个红衣人所说的那几句彼有针对性的话,特别关键的那句女孩子家的学什么不好,偏偏学医,自己找死之类的,通通都说道了出来。
边说她边不动声色的看向皇帝,果然见其神色显得阴沉不已,特别是后头那几句话更是让他难看到了极点。照着夏玉华的描述,那个红衣之人是谁他也已经知道了,真没想到这个畜生竟然比之前想象中的还要可恶,哪里是什么一念之差,分明就是成天想着如让他早些死吧!
罢了罢了,如今可是什么都一清两楚,由不得那个畜生抵赖了,而他也实在没有必要再替那个畜生犹豫再三,找什么借口说服自己了!
“来人!”皇帝也不想再求证些什么,别说是到了现在,就算没有如夏玉华进宫,先前那证据也足够那个畜生无法抵赖了。
听到皇帝的声音,很快便有人走了进来,皇帝冷着脸看了过去,那公公便马上上在其耳畔嘀咕了几句。听到那太监的话之后,皇帝是愈发的恼火不已,若不是这会夏玉华还在,只怕早就得拍案而起了。
夏玉华见状,心中跟明镜似的,想来,香雪那边刚才也应该被有问及到了什么,所以那公公才会回禀,估计着等她一走,皇上肯定就会派人去找那名红衣人,那人一点都不难找,无非就是太子府中的某名心腹太监罢了。
她不得不说,莫阳的计策当真是好,一步步的铺垫,一步步的让太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印象无法翻身。其实想想,与其说是莫阳的计策好,倒不如说是权利这东西早就蒙蔽住了这些人的眼睛,让他们变得比任何人都要自私自立。而击败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己的。
忍着一肚子的怒火,皇帝派人将夏玉华送出宫去,于他而言,这会也当真再没有必要拖下去了,应该解决的还是早些去解决吧!
出宫之后,回到家中,夏玉华这才问起了香雪宫中之事,香雪一脸兴奋的说了起来,直道小姐果真料事如神,从小姐被人带去御书房后没多久,便有人过来跟她“攀谈”了,言辞之中有意无意的询问那次西北边境之事,且问得极其高明而隐藏,而她则按照小姐入宫前所交代的那般去做,想来肯定没有引起那人什么怀疑的。
听到这些,夏玉华满意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什么,只道让香雪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便可,日后不要再提这些。她们这边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想来皇上那边也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而一切,她们只需坐观其变罢了。
三天之后,宫中传来消息,太子被废!
这快得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顿时让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惊,是在这一段时间内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了。谁都知道太子的身份意味着什么,而废太子又是何等大事。纵观古令,虽说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在我朝,这还是头一回。
太子本是先皇后嫡出之子,是血统上最纯正的继续者,而自从先皇后去世之后,皇上也一直对太子十分爱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说废就突然给废了。先前虽说传出了太子与二皇子不和闹事一事,可是按理说也不至于因此而废太子吧,看来这事应该与前几日太子突然被皇上抓起来关押一事有关了。
而不但是百姓震惊,朝中也差点被掀了个底朝天,那些拥护太子的官员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起来,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他们还在商量着如何替太子求情,请皇上放了被关押的太子时,而废太子却成了板上钉钉,这么一来,太子失势,他们这些向来拥挤与追随的臣子也都各自担心起自己的命运来。
好在皇上并没有对这一伙人进行什么清理与打压,只是暗中除去了一些与此事有关的个别官员,并且做得不露声色,因此太子一事的余波倒是很快平息了下来,朝中各臣也并没有再因此而人心惶惶。
而从表现上来看,照目前的情势,太子被废,七皇子早早失势,各皇子之中如今最有影响力的自然当属于二皇子了。特别是前些日子二皇子因与前太子起争执一事被罚,此刻似乎反倒成了让他人气急增的一个事件。
不少人都觉得未来储君非二皇子不可,因此各种巴结,各种讨好之声不断响起。至于那个身子已经痊愈的五皇子,似乎并没有太过引起众人的注意,与二皇子此刻的光环相比,显得默默无闻不已。
“如今二皇子风光无限,五皇子依旧不必担心皇上会对您想得太多了,将二皇子拉到前台做最后的保护,而过不了多久却要让所有的人都真正知道什么叫做深谋远虑。”此刻的城郊别院内,夏冬庆正与郑默然对坐下着围棋,这不是他们头一次在此见面了,如之前跟自己女儿所说的一样,接下来的这盘棋他得亲自来下。
“夏将军棋艺如此精湛实在让人意外,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将军曾说过不通棋艺的。”郑默然放下手中的白子,心思自然也并没有全放在下棋之上。
夏冬庆笑了笑道:“以前只懂行军打仗,哪有闲工夫弄这些,后来这几年成天没事干,不弄点这些又还能弄点什么呢?”
郑默然听到后,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恐怕将军也没多久的工夫能够有这般闲情了,如今朝中之事基本妥当,西北那边也差不多是时候起风了。”
“五皇子请放心,那边已经起风了,过不了多久便会吹到这里来,不过咱们也不必着急,还是先偷偷闲,有些事先让别的人忙活吧。”夏冬庆一脸自信的放下手中的棋子,铿锵有力地说道:“此风一到,末将愿护五皇子一路上青云!”
两人边下边聊,一盘棋下来倒是将所有事情都说道得差不多了。夏冬庆临走之际,郑默然却是叫住了他,从后头候着的侍从手中取过一个锦盒亲自递给夏冬庆道:“劳烦夏将军将这个东西转交给玉华。”
看到那个锦盒,夏冬庆却是沉默了一下,也没有马上接过,而是看向郑默然道:“五皇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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