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礼说:“她夸‘你和你的男友真般配’。”
“……你要不要脸啊!”
“真的。”
乔元礼无辜眨眨眼,“她也是外国游客,德国人。”
乔元礼有八分之一德国血统,德语说得比英语溜,能读原版《浮士德》,即使他满嘴跑火车,乔铭易也无法愉快地反驳打脸,只能郁闷地骂一句:“脸皮比城墙还厚。”
走得累了,乔铭易在广场长椅上坐下,一群鸽子飞到他脚边咕咕叫着,被他嘘走。他可没有吃的喂它们。
乔元礼看了看表:“口渴吗?我去买点儿喝的,你等着。”
乔铭易刚想说“还是我去吧,你歇着”,乔元礼就走远了。
剩下他在长椅上和飞回来的鸽子们大眼瞪小眼。
“哟,这不是铭少吗!”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且讨厌的声音。
“裴!子!莘!”
乔铭易活像尾巴被踩到的猫一样跳起来,“真是yīn魂不散!你怎么来了?该不会在跟踪我吧!”
裴子莘笑嘻嘻地趴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只牛皮纸档案袋。“我可没铭少这么闲。今天是来医院拿报告的。”
乔铭易扭过头,后方果然有一家医院。
“你病啦?”
他幸灾乐祸地问。
“是帮朋友拿的。你怎么这样,万一我真病了怎么办,你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吗?”
“不爱听就别听呗!”
裴子莘手搭凉棚,眺望远方:“哎呀,那不是元礼吗?说起来他也来参加婚礼了呢……你们复合了?”
“才没有呢!”
乔铭易涨红了脸。
“这样啊……既然你们分手了,那我去找元礼复合你没意见吧?”
“当然有意见了!”
裴子莘歪了歪头:“你这人真霸道,又不跟元礼复合,又不准他跟别人好,明明自己不想要,也不准别人要。真想骂你一声绿茶diǎo。”
“……你已经骂了好不好!”
乔铭易自己也搞不懂。原则上裴子莘说的有道理:他凭什么有意见?他又不是乔元礼爱人,哪有资格管他跟谁谈恋爱?
但一念及乔元礼和别人亲昵的画面,他心里就燃起熊熊妒火。
他干脆自暴自弃地想:没错,他就是霸道,他就是无理,他就是想霸占着乔元礼,哪怕自己拒绝了乔元礼,也不准别人捷足先登。
因为他还是……果然还是对乔元礼……
“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
乔铭易没好气地说,“他心里有个爱得死去活来的白月光,不可能看上你这种庸脂俗粉的!”
裴子莘顿时来了兴致:“谁啊?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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