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阳在浴缸里睡着了,梦中的女人容貌变来变去,傅威的脸蛋和金枝的身体拼在一起,苏浅柔的冷漠又和娟娟的热情相互中和,总之一塌糊涂一派胡言一厢情愿。
水里睡了一觉的杨小阳走出浴室反到没有了睡意,摸出手机在几个数字间点来点去却一直没按下发送键,正在模棱两可突然响起的铃声吓得他不轻。
显示的电话号码不是杨小阳心思中的那个,他接通后一个年纪不小的女人黏呼呼的亲热叫道:“小阳啊,你猜我是谁?”
杨小阳平生最讨厌这样的话题,我知道你是人是鬼,是两脚还是四脚动物?他发出一声垂死挣扎的尖叫,电话那头的女人苍白了脸,手中的电话再也拿不稳,“啪”的掉地。
“哈哈,胡娘娘,你以为你是白骨精?”躺在“呼啦啦女子会所”宽大休息室的女人们讥讽打电话的女人。
黄脸皮的胡娘娘没和一帮骚水外冒的女人计较,她接过女服务员递来的手机问道:“你们真是一起来这里。”
火车上和杨小阳认识的女子赔笑道:“真的,是真的。”她心里叫屈啊,谁会想到“呼啦啦”缺少人手到了这等地步,才下火车就让人上班的。
胡娘娘沉吟了,她和靠吃老本就能舒服生活的金枝不同,她从事的行业是房屋中介,所以一直关注金枝在岸口闹市区的房产,所以才关心孟云和何芬芳的纠纷。蔺公子带着遗憾回省城后何芬芳全面退缩,胡娘娘特地打听了一番,当她知道杨小阳扮演的重要角色后,惊讶了。
齐奉,江城炙手可热的分局副局长,杨小阳的结义大哥。正是因为杨小阳,他帮了孟云。
还有傅威,傅家的大小姐,杨小阳的红颜知己。就连岳悦、武大郎、成村,这些江城大大小小的能人也和杨小阳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胡娘娘不可能不心动,她既然动心就不会不行动!
“瞧你长得多像我的妹子。”胡娘娘笑着对服务的女子说道,“以后叫我姐姐就是。”打趣她的有钱女人们扭头说自己的悄悄话,不去打扰胡娘娘的生意,大家都明白胡娘娘的客套是假话,也包括从安阳来的年轻女子。
“胡姐姐是好人。”女子赔笑道,她想不到火车上偶遇的阳光男孩居然是一朵在江城飘香的花。
第十九章 我的青春与你无关
傅威点了一支藏里带出来的香,等到袅袅的香烟升起才走进浴室里洗浴。女孩儿总是干净的,傅威简单的冲洗了身体,甚至没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泡上一天半会儿就擦干了身体。
镜子里的女子长相在白色的水雾散去后逐渐变得清晰,小巧的鼻尖挂了一粒小小的水珠,连傅威自己看了都觉得可爱。**的身体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傅小姐有些不敢看笔直的背下呈现出的圆润的屁股,不硕大但也不小,不结实得有肌肉但微微上翘。傅威把视线重新转到脸上,虽然没有发出隋炀帝一般“如此好头,谁人砍之”的感叹,可心中对自己是满意的。
傅威很快换上一件小背心,遮住了玲珑剔透的身子,幸好面前的不是一面有生命的魔镜,不然一定伸出一双手拦住傅大小姐暴殄天物的动作。傅威不喜欢带胸罩,倒也不是接受西方那种“真正女人不穿内衣”思想的影响,她就是单纯的不喜欢给胸峦套上阻碍,如此而已。
穿了一件长裾拖地睡衣的傅威像电影里的西西公主,很轻巧的,很高傲的走到客厅,坐在沙发里翘起了二郎腿。厚实的窗帘挡住了有走光嫌疑的女孩,只有一盏盏房灯能看见漂亮的女孩儿~~~~~~剪手指甲。
一个人的房间并非没有一点声音,傅威对面的电视机柜的唱机里正在放着一首歌曲。唱歌的女生舌头是一流的棒,含着十多粒水果糖还能把字读得溜快,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绕口令,要是再仔细听听,吓死你!
有个傻B叫做人民的眼睛不要打着人民的旗号出来装B我跟你不熟不要给我拍马屁就是**也轮不到你一边蹶着去抬高你的PP脑袋瓜子贴地一边唱国歌一边起立BBS上没你说话的余地**你妈个B别碰任何东西滚出去你说你还会什么干脆积点口德千万别到BBS上跟我得瑟装的像个出家人把自己说的像个神以为自己看破红尘忘了提醒你们现在当和尚还得大学本科以上学历知道不~~~~天主,这是一首粗口歌,一首女生唱的粗口歌,当然,唱粗口歌的女生很多,就如妓女很多一样。恩,妓女都是女人。可,可,可是听歌的人是傅威傅大小姐啊,看她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看她剪了手指甲小小的脚丫还在轻轻抖动的样子,绝对不是不小心偶然放来听听的!
妈个B这帮现眼的东西我拿着我的Mic削死你到处装B到处BB不要让大家以为我没有教好你给你一把狗粮自己一边吃去不要挡在门口当误别人做生意不要告诉别人你们是我教出来地不孝的东西洗脸盆里撒尿以为见过大海捏你就是市场里面卖担担面地学好三个代表你再出来搞人民的眼睛你改名叫人民的红眼病吧MC和Rapper你都分不清你活的还有啥意思啊对不我们R&B的就是牛B不愿意呆着你就给我滚出去不用我们踢我就愿意骂你就愿意拿你撒气我***乐意你能把我咋地还有个傻B叫做Betta就你那个逼样还想骂JE啊看看你的实力满嘴胡言乱语先能比上JE你砸来这里装B你饶舌比不上他就在他的裤裆下面老实跪着跪着不要狗眼看人低~~~~~唱机里的女生越唱越高兴,应该确认她有轻微的变态和性冲动了,没准她,已经,湿了。
傅威换了一只手耐耐心心修饰玉石般的指甲,还换了一只脚继续翘着二郎腿,万一她伸出舌尖舔舔鲜红的嘴唇,配合无法无天、无理取闹、脆生生的女声骂着的粗口歌,房顶挂着的灯也要冲动的砸下来啊。
**你妈个B我***最看不上你这个狗B现眼的东西挑拨离间你们这么下贱CheckCheck你们这么下贱我们自己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你快去化你的缘要你的饭再废话我***掌你的嘴滚滚滚我***看着你就烦JB样子长的就违章了还敢出来得瑟给你脸不要脸还有一个叫靓靓B…Girl我***怀疑你是不是鸡是不是由于养鸡场疏忽管理露出你个小野鸡我让你废话你不敢来了吧我早说过我能玩死你哈哈哈哈大家都是女人让我骂你又何必我把你归列到跟他们一个待遇你满心欢无喜又向我道喜That’sright这么下贱真不容易~~~~~~~骂得起劲的女生正在叫道:“**你妈个B我也看不上你拜托各位神一样的MC说点实质性的话语BBS上不要讲话总带B你来沈阳杀了我你才算牛B”
房门突然发出剧烈的响声,傅威手里的指甲刀吓得落地,她像只小兔子窜到电视柜前边关唱机一边高声问道:“谁啊?”
也许是慌张,傅威反而把音量开到最大,知道主人要关闭自己的女生一张嘴,连珠炮似的把最后的一段话几秒内全吼了出来:小市民想起你们我就生气别人发个Demo你们就开始叫嚣装作行家的样子说人家没有实力写词没文笔Flow又不配BEAT敢问各位废物你们的东西在哪里你长那张嘴就是为了放屁还想学R&B别碰任何东西滚出去你爸妈难道从小没教育过你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要当好孩子别当那没素质的孩子丢爸妈的脸知道不看看你们那个B样儿吧带着脸来没想骂别人有能耐就拿你们的Demo来找我!!!!!
哈哈,敲门的人仿佛听见房间里的声音突然没了动静,把唱机关了的傅威胆战心惊的慢慢朝门口挪动,心想这次丑大了。同住一处的妹妹吴梦梦不到夜深是不会回来,况且她有房门钥匙。难道是丁祝,抑或是父亲傅林涛?傅威整理了睡衣朝猫耳洞望外看。
傅威很快打开了房门,杨小阳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半滚半爬的钻了进来。傅威闻到迎面而来的酒味,撅着嘴一面埋怨一面搀扶杨小阳坐到沙发上。
杨小阳发出悲鸣一般的哭声:“威威姐姐,威威姐姐,点点,点点的眼睛,手术失败了!”
正在倒凉白开的傅威心里颤抖,滑落的玻璃杯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整个死寂的空间失去了依靠,朝她扑来。
“点点?点点!”傅威的眼泪夺眶而出。
两个小时前,几乎瘫软的金枝大哭着打来电话,点点最后一次手术出现大问题,病患的右眼下突然出现一粒增生的虹膜睫状体瘤,主治大夫经过最大的努力还是没能成功,遗憾的宣布手术失败。
“怎么会这样?”失神落魄的傅威坐在杨小阳身边,失神落魄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杨小阳的头钻进了傅威的怀里,他的身体被后悔、酒精和无尽的痛苦拥抱着,不能自拔。他本该和金枝一起去大连,也许点点就不会有问题,是他贪图安逸带坏了点点!
“不是这样的!”哭着的傅威弯腰抱着杨小阳,她何尝不后悔之至!对点点的关心在被凶猛的商场变故拖累后,变得微不足道,变得可有可无。她习惯了用怀疑的目光留心身边每个人,习惯了心情疲倦到麻木,于是,点点的身影也在内心深处逐渐淡忘,直到今天,现在!
傅威大哭起来,为点点的不幸,为自己的冷漠,为她远去的纯情和纯情的远去,也为怀里难得哭泣的杨小阳。
在深情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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