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盈月仔细检查凤冠上面的珠链流苏,发现是串珍珠的金丝在拧的时候没有做平整,要是刚好握上金丝冒头的地方可能会被戳撒伤。
&esp;&esp;“这匠人怎么也不注意些……”盈月皱着眉忍不住数落几句。
&esp;&esp;虞念清却盯着那颗被血染红的珍珠出神。她心中生出一种怪异感觉,总觉得自己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esp;&esp;那层记忆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她想要想起,但总是差点什么。
&esp;&esp;这闹得她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收拾,让盈月将凤冠放进库房里。
&esp;&esp;中午休息时,她又做了一个梦。
&esp;&esp;她已经有好长的时间都没有做过梦,起初还十分不确定,因为她梦见了她出嫁时候的场景。
&esp;&esp;但是和现实不一样的是,梦中的她还在乐平侯府,屋子里冷冷清清没有多少人。
&esp;&esp;一阵鞭炮声响起之后,她在一众古怪的沉默中被丫鬟扶了出来。
&esp;&esp;当看见穿着新郎吉服的梁景明之后,她的怪异上升到顶端。
&esp;&esp;梁知舟呢?不应该是她们成亲吗?
&esp;&esp;在这个格外荒诞的梦中,她的心里涌上一股不安,朝着四周不停望过去,最后视线在一个陌生的男子面前停住。
&esp;&esp;这个男子身量很高,但是穿着最普通的粗布麻衣,胡子拉碴,融入人群当中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esp;&esp;但透过那双凤眼,她还是一下子认出了,这就是梁知舟。
&esp;&esp;她下意识走过去,想要和梁知舟说说话,可根本就是徒劳无力,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她的存在。
&esp;&esp;她有些丧气,才发现梁知舟的目光始终朝着一个方向。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那顶花轿。
&esp;&esp;花轿被抬起,周围的人都散去。
&esp;&esp;梁知舟混迹在人群当中,沉默地朝着前面走去。
&esp;&esp;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梁知舟。
&esp;&esp;在她的印象中,梁知舟自信强大,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可以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去追逐、去仰望。
&esp;&esp;但是梦里的梁知舟失去了所有的锐气与锋芒,沉默甚至卑微着。
&esp;&esp;从乐平侯府到镇国公府,一共是五里的距离。
&esp;&esp;他始终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esp;&esp;在迎亲进门之后,他在门前收礼的台子上递过去一个红封。
&esp;&esp;足足有十万两的银票。
&esp;&esp;负责登记的小厮吓了一跳,问:“这是哪家的礼?”
&esp;&esp;梁知舟沉默了很长时间,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地不像话。“是女方的,我是……她哥哥。”
&esp;&esp;小厮还想要问什么,他就已经转身离开。
&esp;&esp;虞念清想要追上去,才走了一步路,周围的景色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变成了破败的荒院。
&esp;&esp;身穿玄色劲装的梁知舟从外面走进来。
&esp;&esp;他刚刚应当经历过一场鏖战,手臂处简单包着一条白布,鲜血从中不断流下。他却恍若未觉得,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帕子,里面包裹着两根珍珠步摇。
&esp;&esp;步摇十分精美,和这荒凉的院子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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