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昀不作声,等他开价,果然听他说:“但你得和我庭外和解,撤销对闻氏的一切控诉,把我的大儿子还回来。”
最后一句,闻父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易承昀眼里没有半点温度:“说完了?”
关掉手机,他在脑海中整理过一遍闻父的话,大约心里有数,重新推开房门时已恢复平日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听见声响,闻徵扶着沙发站起身:“这么快?”
易承昀走上前:“一点小事而已,你想下去走走吗?”
闻徵摇头:“裴思宇和我的队友说等下想过来探望我。”
易承昀牵过他的手:“我陪你下去。”
安顿好闻徵,易承昀回到书房,拨通电话,听见另一头娇媚的声音:“是哪个亲爱的?”
他对此不为所动:“有件事,麻烦帮我查一查,事成双倍酬劳……对……”
闻徵的队友在意外发生时都在马场,多少听过情况,唯独没想过会造成失明这么严重。
“你们不用担心我,”闻徵搬出准备好的说辞,向三个队友保证:“这不会影响资格赛,如果真有幸能进入奥运比赛,而到时我还没好,那就你们三个上。”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全在等对方先发话。
一同来的裴思宇看出不对劲,皱起眉头,不悦道:“你们到底是来探病,还是来打探的?”
眼睛看不见,闻徵仍能从队友和好友截然不同的反应看出端倪,横竖他现在也没心思招待其他人,便委婉道:“如果你们三个有事,就先回去吧,我想和思宇说说话。”
“虽说人本性自私,他们表现得真明显。”送走闻徵的队友,裴思宇忍无可忍:“也不想想是谁牵头组的队,你每天抽时间指导他们训练,没有你,他们的水平离国家队还差十来年,半点感激不见有。”
闻徵心里也不痛快,但他更关心另一件事:“不提这些人了,你帮我看过萨瓦尔多,怎么样?”
“嗯,它看上去有点沮丧,没有其他问题。”裴思宇常常和闻徵一起训练,知道这匹马的状态,深感不解:“照理说,除非萨瓦尔多受到极大刺激,不大可能会严重失控。”
“我也这么想,”闻徵靠在沙发上,仰起头,哑声问:“你说,我以后会不会得改参加残奥会?”
这个问题自上午便不停在他脑海中盘旋,任他再怎么坚强,猝然失去视力,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是件容易接受的事。
“你会恢复的。”他的样子令裴思宇鼻子发酸,绞尽脑汁安慰道:“而且,依然可以参加其他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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