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挣扎半天,闻徵嘴唇都被亲麻了,逮住机会,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流氓!滚!”
……
从记忆中回过神,闻徵不自觉用指关节抵住唇,偏过头站起,轻声关上门。
他没看到,门合上后,易承昀无声无息睁开双眼,定定看向房门。
闻徵的飞机在中午,他换好衣服、吃完早餐后,易承昀仍然没下楼,司机帮他把行李搬上车,不到一个小时便到达机场。
办完登机手续,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除了教练和裴思宇发来的祝福讯息,再没其他。
“行吧。”
烦躁地关上手机,闻徵一抬头,竟看见电视里易承昀在接受采访:
“易氏一贯奉承开诚布公、和气生财的经营理念,感谢法律给予的公正判决,如果闻家不服,我们奉陪到底……”
原来两家经已在法院交锋过几回,闻徵在登机广播的催促下,边走边若有所思。
他在比利时的行程比较紧张,先是要到乡下与几位马场主见面,寻找合适的马匹,翌日还得到私人裁缝处量礼服尺寸、挑选马靴。
不料他不找事、自有麻烦找上门。
回到酒店吃晚饭时,他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我这两天不停给姓裴的发讯息,看他差不多该消气,就把他骗回来。”
另一个造作的男声问:“你该不会等他回来,又对他动情吧?我可不会饶了你。”
杨学不屑地笑出声:“疯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人,有几个钱就把自己当贵族,住在一起规矩多得像坐牢一样。我跟你说,要不是看中那个房子,他跪地上求我我也不会碰他!前天我早跟几个黑哥商量好,让姓裴那个细皮嫩肉的见见世面,到时照片在手钱不愁……”
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顶,闻徵气得发抖,猛然转身上前几步,将整瓶红酒淋在杨学头上。
一声尖叫打破餐厅里的幽静:“啊!”
“神经病啊!”
杨学先前见过闻徵,记得他是裴思宇的朋友,手忙脚乱拨开他,狼狈地乱抹满脸红酒:
“你做什么!”
“你该庆幸这里是酒店,不然我揍得你脑袋开花。”
闻徵用力将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双手抓住他的衣服把他提起来:
“敢动我朋友我绝不放过你!”
“天呐!保安在哪里!”
和杨学一起的男人大呼小叫,连忙要上前拉开闻徵,猝不及防手被人从背后钳制住,只听“嘎啦”一声闷响,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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