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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宁殿。
陆正垒坐在高位,威视着站在殿中的蔺时冉。
蔺时冉福了个礼,心中谙道大事不妙。
“儿臣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万岁!?”
陆正垒砸下一厚摞信件,信纸纷纷落在蔺时冉身旁。
“你协同你夫君通敌叛国,还敢道一声万岁,喊一句父皇?”
“父皇,通敌叛国何来之说!儿臣和王爷未曾做过这样的事!”
陆正垒指着前面的信件,“你自己看看!大臣觐见,你和镇宁王二人用信物跟西岚换粮食牛羊。”
“父皇,北岳郡没有粮食,北山郡又来了许多流民,都城运粮艰难,若不借西岚的粮食,他们吃什么?”
陆正垒嗔道,“你这意思是朕揽着粮食不给北洲!”
“儿臣未曾这么说!”
蔺时冉心道,这陆正垒这次是硬要把罪责按在他们夫妻二人身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北洲如何说呢?镇宁王和你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回北幽郡和北山郡,有人觐见你们和凌绝北有私交。”
“私交会让凌初交出两个领郡,那父皇不如盼着我们有私交!”
“你!”
“你和镇宁王倒卖兵器之事又如何说?”
“父皇,儿臣不知这些您都是听何人挑拨的,儿臣和王爷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王爷惜兵爱民,更不会为了钱财做这样的事!父皇可有证据?”
“证据,你面前的信件便是证据,这便是你和镇宁王的字迹,这便是通敌的证据!”
蔺时冉翻了翻地上的信件冷笑道,“父皇宁可信这些莫须有的,也不肯信自己的儿子么?”
“为了北晟,朕要清除叛国之人,不论是谁!”
蔺时冉心中一怔,他竟为了陆竟林不惜弃了陆竟炀的命!?不对,陆正垒如果想要陆竟炀的命,可以去北洲害他,如今叫自己单独来,怕是想要……自己的命?
难道是之前镇宁王妃撒豆成兵的神话传到陆正垒耳朵里,他信以为真?
还是他想要别的?
可自己又不能直接问他。
“如今朕已经派人把镇宁王押往既洲诏狱,朕押来北岳郡的百姓来审,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陆竟炀已经下了既洲的诏狱?
陆正垒身边的太监走了进来,捧来一封血书,“陛下,这是北岳郡百姓所写。”
陆正垒把血书扔在地上,“瞧瞧你们夫妻二人做的好事!不惜出卖北晟!通敌叛国!”
“镇宁王妃!你和镇宁王用什么来赎罪!”
地上的血书工工整整,根本不是百姓所写,倒像是识了很多年字的秀才所写。
陆正垒到底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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