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干涩难言,林浅秋艰难挤出声音:“唐叔,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天色不早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唐锣生的话戛然而止,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俩孩子一路走过来不容易。
“行吧,那有啥事你打村委会电话,叔来处理。”
说完便离开,给崩溃边缘的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看着唐锣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林浅秋再也忍不住,眼泪顺流而下。
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像上天硬要将两人给分开。
刚刚结婚,便让陆北炀受伤失忆,将她完全忘记。
好容易他终于想起来,她却又因为高烧,把陆北炀所有的一切都忘得干净。
现在她想起了一切,陆北炀却遭此横难,生死未卜。
眼泪一颗颗顺流而下,滑过了脸上干涸的血。
寂静无人的走廊好冷,也好空旷。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跑出来,神色焦急:“病人家属,家属在吗?”
林浅秋连忙擦干净眼泪:“我在,我是家属。”
从前在医院实训,老师就说过,除非紧急情况,决不能冒冒失失跑来跑去,大声喧哗。
医务工作者的着急,会给病人和家属压力。
这是每所医院的共识。
面前的医生已经三四十岁的年纪,阅历和见识都不低。
能让他这么慌张,不可能是什么好消息。
心脏骤然紧缩,林浅秋撑着身子站起来:“医生,到底出了什么事?”
“病人出血太多了,又是o型血,咱们医院没那么多储备的。”
医生言简意赅地指了指远处的诊台。
上面,摆着台红色的座机。
“你赶紧多联系点人,看看有谁能捐血的,现在国家都组织体检,记得要o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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