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十五天前,我们经由巴哈马群岛的‘中美洲凯门斯银行’,汇过去八亿美金给他。同时采取各种——”总统说到这里,用手指拨了一下他前面的相片,把它摺起来,只看到一条满是血渍的裤腿。“他所要求的安全措施,以便让他能够晓得他所需要的钱已确实汇出,然后经由巴哈马转汇到瑞士的伯恩和苏黎世银行,让他可以从那两个地方把钱取走。但他并没有去动过一分钱,也没有跟任何银行接触过,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告诉我们,我们是岌岌可危的。他只是晓得我们是否曾照着他的要求去做而己……”总统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几乎变成了喃喃自语。“老天帮忙……我们不能不照办……”
会议室自然而然的又陷入一片死寂。直到中将理所当然的打破僵局,开口说活。“这里尚有几个漏洞没补满,”他看了看笔记,又抬头望助理国务卿。“你能填满它们吗?”
“我只能靠臆测,”贝弗说。“不过臆测来、脂测去,最后还是必须要溯到开端的地方。在罗马之前发生的事。”
“布拉瓦海岸?”布鲁斯很不屑的说。
“比那个还要前面一点,大使先生。必须追溯到,我们都同意来制造一个‘布拉瓦海岸事件’的那个时候。”
“我不会再打岔,”老政治家冰冷的说,“请讲下去。”
“我们一直要回溯到我们后来打听到,是国务卿麦锡他自己发起‘珍娜·卡拉丝调查案’的那个时间。是他自己,并非他的助理,从某个匿名的内线那里查出来的,这个内线在苏联情报界扎根得相当深,是高阶层的人士。”
“不必太谦虚,贝弗,”总统打岔,“这件事并不是我们打听到的,是你打听到的。因为只有你才可以接近这位国内外都称之为‘伟人’的人。”
“实际上,却是总统您要求白宫助理这么做的,并不是我。”
“也不是我,而是所谓‘总统’的那个职位。你只是没财坐在总统椭圆办公室位子上的那个人撒谎……幸好你不是安东尼·麦锡。”
“可是话仍然要讲得公平才行,”贝弗轻声细气的辩驳道。“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欺骗您。他只是认为他自己是对的。”
“他认为应该由他来坐我的位子,我的办公室!老天,他一直都还这么认为的。甚至到现在都还是这么想!不必再去谈他的这种该死的自大狂妄想症!说下去,贝弗。”
“是,先生。”贝弗抬头,“我们归纳出麦锡的目的,是想强迫哈洛克退休,把我们行动局中最优秀的一个人——他的学生——从国务院踢出去。这点我们已经搞清楚了;然而我们却对其中的原因——先前的与后来的原因——搞不清楚。”
“可是我们却仍然研究出了一些更深一层的内情,”总统说。“把一名特工人员,藉着杀掉他的爱人,活活逼疯掉,让他看起来是疯了,然后再叫他在外国替麦锡他自己办事。唉,他事实上也真的能!好藉此遂了他的心愿,能在哪天成为圣人麦锡。要不然就是哪天成为统治美国的麦锡皇帝?”
“好了好了,查理!”中将伸手拍抚总统的肩膀;其他人绝对不敢对总统表现出这种放肆的亲密态度。“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了。”
“假如不是那个狗娘养的麦锡王八蛋,我们也不会蹲在这里了!我一辈子忘不掉这件事!全世界……假如还有未来的话,有一天也不会忘记这件事的!”
“那么,我们还是回到‘目前危机’的这个主题上来吧?好吗,总统先生?”布鲁斯好言相劝道。
身为美国总统的查理·博魁士,这才叹了口气靠回椅背,他瞪着老外交家,然后又看老将军。“当贝弗跑来向我报告,我们白宫内,自国务卿麦锡以下以下的高阶层中,有一批人正在欺神弄鬼,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后来也问过你们两位——只有你们两位。虽然为时已晚,可是我至少还是把真相告诉你们了。所以我愿意虚心接受你们两位的意见,以便集思广益。”
“我们也晓得你找我们来的用意是什么,”海雅中将说。“总统先生。”
“好。我们当时,以及现在,都还搞不清楚,为什么麦锡要哈洛克退出局外的真正原因。可是后来贝弗才设计出‘布拉瓦海岸事件’的剧本,想一探究竟的。”
“一个简直难以置信的剧本,”贝弗接口道。“麦锡所设计出来陷害卡拉丝那个女人的阴谋,被我们发觉之后,我们就决定将计就计,也照样设计一个反圈套。我们先跟西德的波昂政府商量好——他们勉强同意了——把一个正关在西德监狱中服刑,并已给予心理治疗的‘巴达·门霍夫’恐怖分子说服,请他助我一臂之力,以让他可以因此获得释放,可以改名换姓,选择任何国家重过新生活为交换条件,来协助我们推动这个计策;叫他一口咬定,那个在巴塞隆纳,与我特工人员哈洛克一起工作的女人,乃是个苏联国安会的奸细。另外的几项细节,我们也安排好了;让某人去骚扰她,递了把莫名其妙的钥匙给她;另外在机场的行李寄放柜中,放进一个她的手提箱,里面放满了她的罪证——包括她与哈洛克在过去五星期中里的一切活动记录,极机秘的摘要,哈洛克会发回美国国务院的高度机密情报,还有我们当时在外勤行动中,所采用的密码和无线电频率手册。另外,我们又把一些包括了莫斯科指令、国安会北西区的专用密码,全放了进去。密码我们也预先试发过,有回音;每件东西都是真的。”
布鲁斯微微将手掌斜斜一抬,止住对方。“海雅将军与我对这些细节早己清楚得很了,我想你也知道。不过你之所以现在又重复一遍,是否有其他的用意?”
“是的,大使先生。”贝弗承认,“因为达些细节牵涉到史登局长。请稍微耐着性子,再听我重复一遍。”
“那么,我还必须先问你一点,”老将军说,“当你们在安排这些细节中间,你们又是怎么去证实国安会的密码是正确的呢?”
“那实在非常之简单,我们只需籍由地中海海域中,三个海事周波就能确定了。这是苏联发密电的标准作业程序。”
“真他妈简单!好,就算你塞近手提箱中的密码都是真的吧。”
“的确是真的,而且可以说,是放在那个手提箱中最最真实的文件,绝不可能是假的。”
“那找必须再问你一句,这个国安会的密码是怎么弄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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