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追上他们!快呀!现在!”
“什么?!”
“先别问,照着做!带家伙!”
等无线电塞进衣袋,点三八的手枪抓在手中时,查理·洛林已经快狂奔到小公园一半的距离,朝急诊室出口飞也似的窜过去。他一奔到门前,用力一跳,就已经跃过那几阶石阶,左手向前将大门一推,两腿一纵,就冲了进去,急如闪电的奔过柜台,吓坏了一名值班护士:他两眼向四周望了一下,马上认出他正前方的一条走廊,正是“阿帕契”讲过的位置,他们从那里,可以一眼望到警察奔进大门。他朝走廊一直奔下去,跑到一个交叉口,先往左看,再往右望。有了,就在十尺之外?急诊室。门怎么是关上的?不对劲!
洛林飞快的掩上去,用脚尖大跨向前,肯贴墙壁挺进。突然间,他听到那扇不锈钢的厚金属门后,传出了两声“哆!哆!”的闷响,和一声可怕的、从喉咙里闭出来的尖叫,他晓得当初的直觉没错。他贴到门上,左手落向门把,轻轻往一边转动,将门把转到底之后,顺势用左肩用力往门上一撞,将门“砰!”的一声撞开,同时紧跟着就朝门框旁边一跳,用背贴住墙壁。
“咻——咻!咻!”的子弹,随着“哆!哆!哆!”的灭音枪声,从急诊室内射出来,打在他对面的走廊墙壁上;射角很斜、很高;这就表示开枪者所站的位置,是在急诊室最里面的地方。洛林人往下一蹲,向门框中央扑倒,身体才一着地,马上就一个翻滚,举枪对着一名蓝制服开火。他射角很低,子弹纷纷打在他前方的钢制用具架上,反弹迸跳不已。
只射腿、脚跟、脚板骨、手臂,手臂不得已才射,万不可射胸和头!必须留活口!
第二名蓝制服,从一座检查台后跃扑过来——他只能看见一个蓝色的模糊影子朝他扑过来——洛林毫无选择的余地;他对准那个向他跃过来的人——对力手中的枪也在喷火——连开了两枪。杀手在半空中一扭身,砸到检查台的海棉垫子上之后,翻身坠地,他的颈子早被子弹打裂。鲜血狂喷不已,人已经翘了。
另外那个一定要留活口!不能再打死他!哈洛克当初给他的命令,在他脑海里狂喊着的同的,洛林早己伸脚反踹,将门踢拢关死,他利用脚向后踹的反弹力,向前再扑,打滚,举枪朝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开火,“砰!”的一响之后,日光灯管马上爆裂开来,撒了一地,急诊室中跟着就一暗,只剩下墙角桌上还有一盏聚光灯在亮着。
“哆!哆!哆!”连续三声灭音枪开火的声音,从暗影中爆射过来,子弹全打进了他上方的水泥壁和木板之中。他疯狂的向左侧滚过去时,撞到了两具瘫软的尸体——难道是“阿帕契”小组的人?他搞不清,他唯一晓得的事,只有一件——绝不能让唯一剩下来的那名活口逃掉!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而活着的人,只剩下两个。
完全就是个大屠宰场!
一颗跳弹从地板上迸过来,他根本还来不及应变之前,就已经感觉到那颗弹头火辣辣的钻进了他的胃部。然而他却对那种剧痛感到很模糊,他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件事。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立刻采取反应行为。他逼住胸中的怒火,压制住它,借着它的力量去行动。以前他也吃过亏,落于下风过。但却可一不可再。他说什么也耍拼到底!
他以蛇形扑向他的右方,撞到一具担架之时,顺手就把它用力一扯一推,拼命朝刚刚有子弹射过来的黑影中滑送过去;他听见担架撞到一个人体的声响时,马上就跳起来,双手持枪,瞄准黑暗中的另一只手开火。枪声爆响的同时,就听见对方中弹后的惨号声,叫得震天价响。
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然后他就能稳占上风,不会再输了。
第三十四章
海军准将汤玛司·戴克,在两名白宫特勤人员的护送下,走入了“无菌五号”。他脸色瘦削憔悴粹,表面上看起来虽然镇静自持,实际上却依然显现出一丝焦虑。
哈洛克对他那张脸相力有兴趣。那是一张象蛋壳一般的脸孔,虽然强硬紧绷,可是却极易龟裂破碎,只要哈洛克一开始审讯他,绝对就会遇到这种情形。
顽强、冷静、内在却焦渴脆弱,戴克也晓得情况有异,在劫难逃了,显然他还想隐藏住自己的恐惧。
哈洛克对两名特勒人员说:“非常谢谢,两位。厨房就在外面右边走廓的尽头处。两位可以请厨子替你们准备一些吃的——啤酒、咖啡,其他任何食品。我一定把两位的晚餐打扰了吧,今晚何时可以结束,我也没什么把握。当然,电话请随便打。”
“谢谢您,先生,”站在戴克左边的人说完,朝他的同伴点点头,两个人就转身步出房门。
“你也把我的晚餐打断了,我希望——”
“少啰嗦!准将,闭上你的嘴!”
门才一关上,戴克就走向书桌,想打电话。他硬逼着自己看上去很威风,好掩饰掉内心的惧怕。“我今晚与詹姆士海军上将还有个约会!”
“已经有人通知他,你不必参加了。”
“这太过份啦!我要你把理由说清楚!”
“你啊——早该拉出去枪毙啦。”哈洛克趁戴克一听倒抽一口冷气,凉了半截之下,突然就站起来,“我想你也该晓得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你!”戴克两眼圆睁,用手指着哈洛克,“你就是那个在电话上问了我许多问题的人!公司我……那个大人物……不记得会面地点了!你骗我!”
“这是事实,”哈洛克一口承认,“问题是——查过你之后,你就问题大了,惨了。何必还用得着我来告诉你——你干了些什么事。”
戴克全身一僵,眉毛一跳,两眼之中一片茫然,就好象一名战俘那样的,准备顽抗到底,打算只报他的姓名、番号,和军阶的德行。“本人无可奉告。柯罗斯先生。你是叫柯罗斯,对吧?”
“可以这么叫,”哈洛克把头一点。“但是阁下却有许多事要讲,而且非得讲。因为如果不讲的话,总统就会亲自下令把你关入地牢中最下层,牢房的钥匙也会丢掉,让你在地牢里蹲一辈子。公开审讯你,反而会危及国家的安全。”
“不可以……你千万不能这么做!我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我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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