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种有许多香竹兰,花开米粒大小,一簇簇没什么香气。
几个客卿聚在亭子中下棋,只六人,有男有女。
叶时归说了要求以后,这几人也不墨迹,直接就消失在院墙之上。
等时间是一个漫长又痛苦的过程,让人忍不住往一些不好的方向想。
一个呼吸,一个眨眼,都漫长得抓心挠肝。
一盏茶、一炷香、一个时辰……
竹子的影子一点点拉长,透过林间缝隙落下的阳光也不再炙热。
等了这么久,等到月上柳梢头,人还是没有回来。
叶时归逼着自己等待,一直到几个客卿出现,孟鹤轩还是没有回来。
杜府没有找到人。
杜府正常。
杜薄青身家清白,确实是第一次到扬州。
……
客卿走后,叶时归根据客卿给出的消息准备去市场看看,刚出门就碰到了神色萎靡的孟鹤轩一步三挪往回走。
他飞扑上前,抓住孟鹤轩双臂难掩激动:“你跑哪去了?”
“我去找你了,但在山里迷了路。”孟鹤轩说话时有一丝迟钝,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叶时归太激动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孟鹤轩的不对劲,他吊在嗓子眼的心骤然落回胸膛,巨大的欣喜让他来不及细细思考。
“我饿了,我们先进去吧。”孟鹤轩说。
因为他的回来,整个后厨的人忙了起来。
杜秋礼松了一口气,回屋陪夫人去了。
因着这件事只有两父子和几个客卿知晓,孟鹤轩回来倒也没闹出太大动静。
一碗饭落肚,他精神了许多,拉着叶时归说了一会话后才去沐浴更衣。
日子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孟鹤轩都没再做噩梦,也不再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只是,叶时归总觉得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悄悄改变。
这人晚上不再胡闹,白日里也不是那么的黏人。有时候同他说话时,他眼里还会露出一丝迷离和痛苦。
月底时,天气比之前更热了几分。
叶时归决定带人出去走走。
他们走的水路,一路走走停停,到目的地时天气已经转凉。
往年他们都是走陆路,走水路还是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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