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回来了!这下糟了!”
张慎吓得脸色煞白,拔腿就跑,同时抱怨道:“父亲回来你怎么不早来通知我?!”
“慎哥儿,等等小的!”
看着一主一仆逃出门去的身影,文人雅士们哄堂大笑。
“张家一门两豪杰,竟然有这样一个流连勾栏的子孙!”
“还是个败家子,为了柳娘子竟花了十万两,还重金买诗讨花魁欢心。”
“真是虎父犬子啊——”
“真武试炼剩下没几日,他不在家练功,反而夜宿书寓!”
“张经略到底只是粗鄙武夫,不懂教子,张二郎若是老夫子嗣……”
忽然!
一颗雪球呼啸着飞入厅堂中,落在笑声最大的赵县丞脸上,碎成雪沫。
将他砸翻在地,鼻血横流。
“大胆!是谁,竟敢袭击老夫?!”
赵县丞捂着脸爬起来,震怒张望。
却见张慎去而复返,叉腰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指着这边,凶狠怒骂:
“淦!你们这些狗屎一般的混账王八!一群下贱嫖客!也配在背后议论本衙内!议论我父亲!”
“妖蛮大军压境,安州府全靠我父亲镇守!我父亲配享太庙!”
“本衙内随便写一首诗,你们这帮舔沟子的腥臭尺二秀才,连哭都哭不出来,我呸!”
“作死的孽畜,再敢在背后嚼舌,本衙内就打上门去,砸了你家祠堂,打死你家的小孽畜!”
他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在几名恶奴的簇拥下,张慎登上停在门外的马车,小六子立刻挥动马鞭。
“啪!”
秦翔林带着十六名玄甲骑士,将马车牢牢护在中间,严阵而行。
高柳书寓的厅堂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难堪至极,一时间不敢言语。
等马车轱轱辘辘地驶远了,才嗫嚅出几句指责,尽是些“岂有此理”“有辱斯文”“竖子无礼”之类不痛不痒的话。
……
“小六子,今日街上怎么少了这么多人?”
张慎放下窗帘。
他已经察觉到了家兵奴仆们都很紧张:“侍卫也多了一倍,是出了什么事?”
“回慎哥儿,确有两件大事发生。”小六子满脸严肃。
“哦?”
“南晋王朝三日前亡国了。”
张慎惊了一下,却也没太在意,南玄人大多都不太关心他国的事情。
“还有呢?”
“长河帮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大前天晚上,突然对我张家的产业打砸抢烧,今早上还打伤了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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