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高柳氏!
再看那少年,体格高大却消瘦,披头散发,宛如刚冬眠苏醒过来的瘦熊,儒衫穿在他身上,华美、贵气、松垮。
脸颊消瘦,眼眶淤青,皮肤暗淡,眼神无光……
等等,我怎么感觉在照一面几天前的镜子?!
这位兄台,厉害啊,连书寓的老板,白狐道长老高柳氏都敢睡,难怪精元亏损成这样!
头痛眩晕腰酸耳鸣腿打颤了吧?
啧啧啧……从来不睡花魁的老实人张慎暗暗摇头,很是不屑。
那少年这时候注意到了张慎,顿时脸色一沉,暴躁大吼:“小崽子看什么看,滚!!”
“不能了,不行,我得回去了……高柳姐姐,我……”
陶安看着房间里,表情剧烈挣扎,双腿在不断发力,在打颤。
似乎想走,却更想留。
张慎已经来到陶安身侧,“喂”了一声,等陶安转过头来,呼的抬手,一巴掌将陶安扇飞到墙根。
“你他妈叫谁小崽子呢?!”
“你……敢打我?”
陶安茫然的爬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张慎,他忽然一愣,被打醒了:
“你是张慎!不对……这不可能!”
他死死盯着张慎的脸,虽然看着瘦了,气息弱了,但眸蕴星光,给人一种精神舒爽,精神勃发的感觉。
“不可能!那可是冥纸功啊!我是元罡境武修都元气大损,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陶安拳头拽得死紧。
他买来南晋花魁,就是为了算计张慎,好让他在真武试炼前无法专心修炼,让白狐道的花魁玩残他。
可两天过去了,他居然没事!
自己反而亏成这样!
难道是柳如意阳奉阴违?!!
张慎看着陶安,仔细分辨才将他认出来,他看着自己的手掌。
爽!
“你是陶安!哦——我明白了,你在算计我!你……你好歹毒啊?”
张慎指着陶安,大声控诉。
陶安有些破防,他大声道:“你这个废物,算计你,你也配!你有什么资格让本郎君算计,我父亲是安州学政,掌文脉,是玄洲大儒!你不过是个粗鄙武夫的废物儿子!”
……
“这不可能是张二郎写的!”
大厅那边,这时候传来一声怒吼:“岂有此理,你竟敢消遣老夫!”
听见有人在议论张慎,陶安话语顿住,转头看了过去。
却又听到一个委屈的声音说:“赵县丞,学生可不敢消遣您,这首诗确实是张二郎亲自念出来,让侍女听见,这才传了开来。”
陶安惊愕的看向张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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