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现在就等着我毕业好送我下乡呢,就算我找到工作,也会没完没了的闹到我把工作让出来。不管我怎么做,都是被压榨的那一个,既然这样,以后我就当个不能工作不能下乡的神经病,大家都别想好过。”
白红梅瞪大了眼睛,拽起司里里,绕着她转圈仔细看,“这还是我认识的温里里吗?小软包子终于知道反抗了!”
司里里笑眯眯的原地转了两圈,让白红梅看清楚,“我爸妈打算把我送到最艰苦的地方下乡,不反抗就真没活路了。”
白红梅脸上闪过怒色,“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你真装疯子,自己这辈子就完了,以后没法找工作,也没法找对象,为这事真不值当!实在不行,我们到时候找关系给你换个下乡的地方。”
“不行。”司里里摇头拒绝,“主要是我想报复回去,当牛做马伺候一家子十几年,不让他们伺候我几年,我这辈子都活不痛快。”
见白红梅不赞同,司里里接着道,“嫁人对我来说,就是从温家换到另外一家伺候人,我不想再伺候人了,所以这辈子都不想嫁人。
以后你多生几个孩子,等我老了就跟着你,让你的娃给我养老。”
白红梅无语的看着司里里,没忍住再次问,“你真的是我家里里吗?咋变化这么大呢?”
“不变就没命了,这破事搁你身上你变不变?”
白红梅点点头,“行吧,我知道了,以后听到你疯了我就不着急了。”
看着司里里别在腰侧的菜刀,想到司里里昨晚的壮举,最终还是没忍住捂着肚子笑瘫在椅子上。
司里里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起身准备回家,走到门口,气不过自己被笑,又折返回来气哼哼的揣了两块绿豆糕,把从温家找的那张奶粉票丢给白红梅才离开。
白红梅家境好,父母都是干部,两个哥哥在政府部门工作,这些糕点都是白红梅自己用零花钱买的,司里里也不跟她作假,吃的毫无压力。
从白家出来,时间也不早了,司里里去国营饭店解决了午饭,这才溜达着回了家。
温家客厅,姐弟四个正吸溜吸溜的喝着菜糊糊,看到司里里拎着菜刀进门,一个个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全端着碗躲回房间。
司里里挑挑眉,找出擀面杖,从厨房开始,挨个房间砸起。
噼里啪啦!
叮啷咣当!
能砸的砸,砸不了的用刀劈!
被褥衣服就上剪刀!
路过在房间里缩成一团的姐弟四人时,还顺势踢了几脚。
只几分钟,温家就被拆的只剩一个墙皮了。
这会儿正是饭点,司里里动静不小,很多邻居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热闹。
看到司里里一脸兴奋的在拆家,时不时还要舔一口手上流出的血(番茄酱),露出享受的表情。
众人全都看呆了,脚下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这是温家三丫头?”
“这是……犯病了?”
“这么多年没听说温家三丫头有这毛病啊!”
“这老温家可真不当人,孩子有病不说好好养着,还一家子合起伙来磋磨了十几年!这么多年别说病人了,就是一正常人都能磋磨出毛病!”
“你们说温家是不是故意的?知道三丫头有毛病,就想想法子各种磋磨,要是三丫头撑不住死了,温家可不就轻松了吗?”
“你别说,还真有这可能!这年头哪家要是有个疯子,说亲都说不上,温家这是怕三丫头影响几个孩子说亲,就想给活活磋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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