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包子。”勾三说着,还咽了好几下口水。
老白额头隐隐跳动:“那你来给我指指,褶都在哪儿呢?”
“没褶的,”勾三愣愣的,下意识纠正了自己的比喻,“那就像馒头。”
“晚上没吃饱吧!”老白终于受不了,狠狠的捏了下勾三的脸蛋儿,随即道,“你才像包子呢!”
“哎呀!”勾三叫唤起来。
老白吓了一跳:“我没怎么用劲儿掐啊。”
“不是,”勾三扁起嘴,一边摸着后脑一边嘟囔,“有人拿石子儿扔我。”
老白奇怪皱眉,四下张望也没见什么可疑分子。正想说你是不是感觉错了,就听伊贝琦的声音从不远处的窗户里传来:“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台阶上瞎嘀咕什么!扰人清梦!”
啪嗒!
窗户又给关上了。
老白哭笑不得,颇为无奈道:“走吧,回去睡觉。”
勾三也跟着起身,可嘴里还不忘咕哝:“我要是睡着了雷都打不醒,更别提咱这么小声的说话了。”
“勾小钩你背后说我什么呢?”窗户又开了道缝。
“我说你压根没睡着,还装相冤枉是给我们吵醒的。”勾三基本不懂何谓婉转。
“老白——”女人怒了。
“呃,这里面可没有我的事儿。”老白赶紧后退三尺,然后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唉,还真是有些困了,你们继续,我先回屋了啊。”说罢,身手敏捷的小鱼欢快的游离了着火的城门。
事后据掌柜的讲,那一夜他们拢共损失了一个茶壶三个茶碗还有屋顶上的六片瓦。
白家山一共只剩下两间房,之前老白一直在想如何住,他和勾三住一起本没什么,但又怕伊贝琦多想,可总不能和伊婆娘住一起吧,别说人家伊贝琦不能同意,他首先就过不了自己这关。
这厢老白尚未想出结果,那厢勾三倒先看出了端倪。一进院子四下转了没一圈儿,便问怎么有间房是塌的?老白没辙,便把房子被野猪拱塌的事儿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当然,并未提及温浅。哪知勾三一听,立刻撸胳膊挽袖子说这还不容易,砖头瓦块都在的,天黑之前我就能给你把房子重新盖好。老白本来半信半疑,结果天刚一擦黑,那房子居然还真的出来了。就在原本的废墟之上,不过由于有些砖头已经损毁不能再使用,所以最终成型的房子要比原来小一些。
老白和伊贝琦彻底傻眼,要知道当年他们盖房子可是用了十天半个月的。不过由于新盖的房子粘土还没干,得晾晾,所以勾三还是和老白挤在了一个屋儿。等他终于搬进了自己盖的新房,已经是四天后的事儿了。
就在老白以为自己终于能够睡个好觉的时候,伊贝琦却夜半造访,给刚要吹灯的老白吓了一跳。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老白嘴上问是问,可人已经乖乖在椅子上坐好了,一派洗耳恭听的好孩子模样。
伊贝琦让老白弄得哭笑不得:“就是睡不着,所以来找你聊聊,怎么弄得跟我要训子似的。”
“谁是子,”老白总算直起了腰杆,“不许占我便宜!”
伊贝琦闻言笑得花枝乱颤,久久不歇。
老白被女人笑得头皮发麻,一阵阵寒意:“那个,咱笑得差不多就可以了……你还好吧?”
“呵呵,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伊贝琦说着,总算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凑近老白,低声道,“你是不是看上那家伙了?”
没有心理准备的下场就是老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好一阵咳嗽,比伊贝琦笑得时间都长,才最终艰难平息。
“咳,你想啥呢,我看上……这不没影儿的事吗!”让伊贝琦这么一问,老白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勾三的名字了。虽然他喜欢男人一事,与伊贝琦之间算是心照不宣,可被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还是第一次。就连之前周小村在的时候,女人也只是话里话外婉转暗示的提及罢了。
“老白,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我和你没什么藏着掖着的,”伊贝琦目不转睛的看着摇曳的烛光,柔声道,“我想通了,等哪天真遇上合适的男人,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好好过日子。”
“你早该如此的。”带着点复杂的心情,老白真诚道。
“可我放不下你。”伊贝琦转过头来。
“我?”老白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我饿不死的,放心。”
伊贝琦没接茬,而是忽然伸手摸了摸老白的袖口:“这衣服多久没洗了?”
话题跳得有些快,老白险些接不过来。好半天才呐呐道:“那个,你要是不在山上,我就自己洗了嘛,反正不会让它臭了就是。”
“饭呢?”
“我自己做啊。”
“天冷了呢?”
“烧火炕啊。”
“没人聊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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