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后,您都不会肆意妄为的!”怡昕低声道:“您不是肆意妄为的性子,做不来那种肆意无忌的事情!”
“你还真是了解我啊!”太后笑着拍拍怡昕的手,道:“我已经将该交出来的人手全部交了出来,大部分交给了皇帝。这天下是他的,这皇宫也是他的,他需要好好的掌控,一小部分交给了皇后,她是皇后,是这宫里最大的靶子,明里暗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对她下黑手,而她以前的那些人手明显是不够看的。这个儿媳我还是很满意的,为了她,为了我那些嫡出的孙子孙女,也为了让皇帝能够有一个相对安定的家,我介意她手上掌握一些势力。”
该交出来的全部交出来,该留下的应该也留下了吧!怡昕明白太后想要告诉自己的是什么,她点点头,赞同的道:“您也累了大半辈子了,现在您只要开开心心的颐养天年就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太后轻轻的点点头,而后笑着道:“后天我就要迁到清延宫去了,那里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布置的,最是舒适不过,你有时间多进宫来陪我坐坐,能和我说的上话的人不多!”
“是!”怡昕点点头,太后寂寥,她心里明白,她轻声道:“只要有时间,臣妾就带着孩子们进宫来陪娘娘说说话,博娘娘一灿!”
“对,多带孩子们进宫来走走!”太后笑了起来,道:“我现在除了想看着孩子们长大之外,也没有别的念想了!”
怡昕一直在宫里用过晚膳之后才离开,出了宫门,踏上侯府马车的时候,她深深地看了灯火辉煌的皇宫一眼,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全文完
第二百五十六章番外之璐姐儿归来
番外之璐姐儿归来
“我可怜的璐姐儿……”看到整整四年多没有见面的女儿,柳月卿叫了一声就把璐姐儿紧紧地搂进怀里,怎么都舍不得松手了。
“娘亲~”虽然经过四年的磨砺,心性已经大不一样,但母亲的溢于言表的关心和不舍还是让璐姐儿忍不住的红了眼眶,她就像小的时候一样,靠在柳月卿的怀里,感受着从柳月卿身上传来的暖意。
“你黑了,瘦了,还……”柳月卿看着璐姐儿带着僧帽,穿着缁衣的样子,心疼得都皱成了一团,她轻轻地抚摸着璐姐儿的脸,心疼中带着愤怒的道:“不是说只要让你修行三年吗?怎么一去就是四年多?还有,怎么到现在了,还让你这副打扮?还不让你蓄发还俗?难道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还不能让他们满意吗?”
“母亲,我很好!”璐姐儿微微一笑,笑容中有着与以前完全不一样的风光霁月,这四年多,她跟着静言师太走遍了大江南北,这一次,她不是安国侯府的贵女,只是一个小小的比丘尼,不一样的身份让她见识了人间的冷暖,也让她看到了更广阔的天空,再回首时,她蓦然发现,以前的那个自己是何等的愚昧和目光短浅,只看得到眼前的那么一点点蝇头小利,只一点点不满意和挫折就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样,不过……只守着小小的一块天空,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得远呢?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柳月卿松开女儿,没有再紧紧的抱着她,但还是舍不得放开她,改该握着她的手,道:“你瘦了好多,比刚刚离开京都的时候整整瘦了两圈,人也黑了,一定是风吹日晒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柳月卿说着说着又有些哽咽,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从生下来就让她捧在手心里长得的女儿,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她的心都是疼的。
“我真的很好!”璐姐儿笑着拍拍柳月卿的手,真诚地道:“看起来黑瘦了一些,可是我的身体和以前安全不一样了,这四年来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就算是让我在府里走上两圈都不会气喘的。”
听了女儿的话,柳月卿不但没有感到安慰放心,反而更伤心了——她的女儿居然已经粗野到了如此的地步,她能不伤心吗?
“好了,你也不要只会哭,人回来就好了。”一旁的郭儒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耐烦柳月卿的哭哭啼啼的样子,他淡淡的看着璐姐儿,道:“回来之后好好的修身养性,收敛一下以前的坏脾气,也把这几年在外面沾染上的坏习惯改掉,别再给侯府丢脸。等过段时间,我会给你再寻摸一门合适的亲事,你再耽误下去,可真的要在侯府养一辈子了。”
“女儿的事情不敢劳父亲费心,女儿早就已经过了需要父亲庇护的年纪了!”走的地方越多,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越多,璐姐儿就越发的看不起眼前的男人,是丈夫,却没有半点为人夫应有的担当,是父亲,却没有尽到为人父应尽的责任,她脸色淡淡的,语气中却带了些微的嘲讽,道:“至于女儿的未来……父亲在规划好自己未来之后,再来关心吧!”
“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郭儒名生气地看着璐姐儿,斥道:“有你这么和父亲说话的吗?难道这四年你还没有学会恭顺,还不明白不听父母之言要吃多少的苦头吗?”
“女儿这四年吃得苦虽然不多,但是比起您来却是不少,所以,女儿现在已经可以自豪的说一句,就算没有父母,家族的庇护,女儿也能活下去,不过是活得相对清苦一些而已。父亲,您敢说这样的话吗?”璐姐儿眼神中带着毋庸置疑的嘲讽,她冷冷的看着郭儒名,不无嘲讽的问道:“离开了祖父祖母,脱去了安国侯府四爷这个名号之后,您还剩什么?”
“不知所云!”郭儒名有一丝莫名的心虚,他挥挥袖子,不再看璐姐儿,而是瞪着柳月卿,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女儿,一点世家贵女的风范都没有!”
“父亲,您不用责备母亲,更没有必要借此来掩饰您的心虚!”璐姐儿站在柳月卿面前,挡住郭儒名的目光,腰挺得直直的,冷冷地道:“养育儿女不光是母亲的责任,更是您这个当父亲的人应该尽的责任,可是,您可敢毫不心虚地说一句,您尽到了当父亲的责任?您有三女两子,您说说,除了那个被您当成宝的女人生的思哥儿之外,您对哪个孩子有过一如既往的关心?”
“你是在质问我吗?”郭儒名恼羞成怒的看着璐姐儿,璐姐儿冷冽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蔑视让他既感到心虚,又觉得恼怒,不但觉得这个女儿碍眼,更觉得一旁的柳月卿没用,连女儿都教不好。
“您说是就是吧!”璐姐儿无所谓的看着郭儒名,谋杀亲夫的事情她都敢做了,质问一下亲生父亲又算得了什么?
“你敢对生你养你的父亲说这样的话?你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老幼尊卑?”郭儒名气得暴跳,他真的后悔过来看璐姐儿了,早知道她是这个样子的话,他才不会过来看她,招了一肚子的气!
“父亲,您有没有想过,您的俸禄连养那个女人和思哥儿都捉襟见肘,又哪里来的闲钱养我这个不孝女呢?母亲可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您的俸禄了!”璐姐儿冷冷的讽刺着道:“把我养大的是母亲,是安国侯府,不是您!”
“你……”郭儒名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璐姐儿说的却又都是事实,他只能忿忿的一甩袖子,透过璐姐儿对柳月卿冷哼道:“你好好的管管你的宝贝女儿,别刁蛮任性又心狠的性子没有变,又再变得牙尖嘴利!”
“你何苦这样和他说话呢?”看着郭儒名忿忿离开的背影,柳月卿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舍或者伤感,只是担心的看着女儿,道:“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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