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知这孙秀荷还干过什么?”
“她之前曾带人上山,在我面前含沙射影,那语气,那态度,分明是在拾掇我弑夫,她拿我当傻子,她妄想拿捏我,妄想利用我。”
“而今夜又闹了这一出儿,她接二连三的这般待我,那些轻视还用我说?”
“我等同为娘子,大人您不妨易地而处,你我生来从未受过这般苦,却平白被人给了一肚子的火气受,您若是我,您又是否能海涵,是否能大度不与她计较?”
说完,言卿又说:“她孙秀荷今日能抢我夫,明日也能抢旁人之夫,大人又怎知她不会抢到您头上?若她也如今日这般,掳走了您崔家夫侍,那么……”
言卿又呵呵一声,而崔大人皱了皱眉,脸色已渐青。
倒不是因为被言卿说动,她好歹执掌当地官媒,谅那孙秀荷再有一百个胆子也未必能抢到她头上。
就算当真抢到她头上,女尊治下,这些妻主娘子虽不可轻易处死,她也有得是办法对付这孙秀荷。
而这孙秀荷,总不至于蠢到那般田地,总不会与她对着干才是。
所以崔大人如今皱眉,是因看出来了,言卿今儿就没打算善了,这小妮子也真是个刺头,哪怕她说和,那也是无用的。
恰在此时,言卿又神来一笔。
“说起来,赵大人您长得好像有点眼熟呀?”
那县令赵大人闻言一愣。
言卿突然拍了下脑门,“我想起来了!赵郎君,赵锦之,对吧?”
“听说那赵锦之是您独子,也是孙秀荷的侧夫?我曾见过那位赵郎君,您父子二人长得可真够相似的,方才我竟险些认错人……”
崔大人:“??”
猛地一愣,旋即那脸色立即变了。
“放肆!!”
她一声怒喝,而后也冷下了脸,杀气腾腾地看向了孙秀荷。
“孙娘子!你可知错?竟胆敢行如此之事,当真丢尽了我等女辈的脸面!”
“来人,且先将她控制起来,明日便送往钟山窑矿!”
言卿听后眉梢一挑,
果然这崔大人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之前假意在这儿和稀泥,如今因她提起赵县令跟赵锦之相似,却一下子坐不住了,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双标,忒双标!但双标才好啊,
此事没准还能再利用利用。
赢了一局的言卿微微弯唇,她回首看向孙秀荷那边,
就见孙秀荷咬牙切齿,目中已溢出了阴狠之色,
“呵,好,好好好,”
她又阴冷地看了言卿半晌,突然长袖狠狠一甩。
“言小娘子可莫要高兴太久,须知我花开后百花杀,这人间万千事,皆是无定数!”
换言之言卿别得意,这还没笑到最后呢。
但言卿眼皮子一跳,
突然就一个阔步冲上去。
“敢威胁我?”
“你怕不是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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