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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和意外,为什么我一定要觉得?难道是我刚刚看见我以前的暧昧对象和我上一届同事一起逛街?还是说看见他们手牵着手幸福地走进了那些奢侈品商店?我不知道。
当我拿出钱包里仅剩的几百块钱买了女性的内衣内裤与衣物时,我没有感觉难受。当我看着街上一对对情侣如胶似漆般相拥时,我没有感觉难受。当我坐着几乎只有老年人的公交车时,我没有感觉难受。
当我打开我的终端,看着一封又一封的申请驳回时,我没有感觉难受。生活让我的心变得麻木不仁,在基金会里从事了七年有余,除了工作,依然只有工作,无亲无故,面对着各式各样的异常,不断地自我安慰着。
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常态,为了社会的常态,为了常态的常态。
我再次回到了收容室前,而它依旧站在那里,搁着玻璃仰望着我。我再一次踏入收容室内,拿出购物袋里的衣物,套在安妮的身上。至少在这一刻,它有了点人样。
摸出自己身上的一颗糖果——那是我用仅剩的零钱买的最后的奢侈品,从明天起我就得领基金会的贫困员工生活保障餐过日子了——小心翼翼地将糖纸拨开,把糖果放在它的手心里,然后当着它的面将糖纸含在嘴里。
看着安妮学着我的样子把糖果含到嘴里,虽然不知道它是否具备味觉,但这么一个动作依然满足了我。一瞬间的难受占据着我的心,眼睛被泪水朦胧,水蒸气攀上我的眼镜。
果然糖纸也是甜的。
19750122多云收容室
负责收容物:Item#cN-
经过多日的观察,安妮似乎已经理解了英文与中文,并且确实地对“安妮”这个名字有了反应,至少这说明它的智力应当不低,再不济也有了16、18岁的智力,而且也能熟练使用刀叉来切割食物了。尽管如此,安妮依然无法让自己的声带产生振动,这意味着言语沟通依然无法构建。
此外,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我外出工作时,我曾让其他同事来拜托观察安妮,它却以消极的态度予以反应,而且还躲着他们,也不愿意吃他们给的食物。
直到我回来,安妮才开始恢复正常。
虽然不是很清楚这种现象是否正常,但这意味着安妮确实有着感知力和智力,也意味着它具备独立思考的能力。毫无疑问,它对我抱有绝对的善意,但是为什么?
新一轮的升格申请开始了,但我决定自己一个人照顾研究它。
19750123雨收容室
负责收容物:Item#cN-
今天在我照常记录时,安妮趁我的注意力不在它身上,双手上的触手环着我的腰,紧紧地贴着我。感受着它胸前的柔软的同时,不可名状的恐惧占据了我的思维,双脚不由得一滑,仰面跌倒在地上,而它依然抬着头,眼眶中无数只眼睛凝视着我。
我闭着双眼不断地向上帝祈祷不要被安妮吃掉,颤巍巍地睁开眼睛,却只见到它的头依偎在我的肚子上,被动感受着来自它的体温、心跳和呼吸。
恐惧被另一种情感压制,在那时,我只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不断升高,不禁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使自己的身体慢下来,担心自己的一个举动惹恼了身上这个存在。
或是两分钟,也可能是三分钟?安妮才慢慢地离开我的身体,然后重新坐在地上看着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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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回放着两三分钟前记忆,我端着食物走进收容室,看着它吃食物的同时拿出纸笔记录着今天的报告,然后呢?我的后脑勺和地面来了一场跨时代的会晤,随后眼前出现了数十只眼睛……
等等,眼睛?我的意识再次回到那具瘫倒在地上的躯壳上,面部传来猛烈的热气,呼吸被遏制,唯有被动地感受着来自身上的、安妮的体温……
当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和一个异常接吻时,我的手下意识地放在安妮的肩上,然后猛地将它推开。它歪着头,精致的人类面容、彼此嘴唇上唾液连成的丝线、修长的睫毛、丰满的乳房、秀丽的长发,无不让我不禁把面前这个存在认作“异性”。
陷于安妮的美丽,我的身体再一次停住,意识寻找着能解决眼前这一事态的方法。而它困惑地看着我,见我没有反应,随后重新贴上我的身体,彼此的嘴唇又一次重叠。三四秒后,我的双手重新放在肩上,却怎么也使不出力量,身体变得燥热。
数只触手解开了我的腰带,攀上腰间和胸膛,不断来回地抚摸和轻敲着我的躯体。
我的意识逐渐朦胧,但我的理性仍有一根弦控制着我的身体——我试着从裤子口袋中掏出警报器,却发现我的衣服和裤子与它的衣物混在一起,早已被它扔到了原处——全身上下的仅剩下了一副眼镜和最后的底线——一条我在清仓大甩卖时购买的廉价内裤。
口腔的侵扰不断持续冲击着我的意识,安妮不停地变换着呼吸的方式和接吻的动作。大抵是五分钟后,它停下了接吻,下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安妮一直面瘫的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随着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笑声,
19750124晴收容室
负责收容物:Item#cN-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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