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见状,朝他招呼。
“那边那个,你是新来的吧,要过来喝一杯吗?”
朴生思索片刻后起身,接过希特递来的小啤酒,希特自来熟在他肩上拍了一把。
“坐下来吧。”
朴生谨慎的坐下,虽然带着面具,可他依然认得人群中那些公审他的人,每一张脸,都深深地烙在他的记忆中。
就连这个希特也一样,说不定也是人群中的一员,这里每个人都该死……。
男人们各自诉说着家中儿时孩子和夫人,其中一个更是视若珍宝的掏出张皱皱巴巴的黑白照片,照片泛着黄,男人粗大的指甲盖里塞满泥泞,黑黢黢的。
指着上面的女人,满脸骄傲“你们看,这是我家女人,漂亮吧!”
男人们乐呵呵的看着,纷纷拿出各自珍视的东西,也许是儿女的物品,也许是父母留下的东西。
它们廉价,却又无价。
问到希特时,只是笑着摇摇头。
“家里只剩我一个了,他们都化做天上的云朵,飘到理想之地等我了。”
希特语气平缓,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众人高涨的情绪逐渐低落,似乎想到他们很快也会化作天上的云朵。
希特转移话题,拍了拍沉默寡言的朴生。
“你呢?你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不说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众人视线聚焦,好奇这个新来的,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故事。
朴生压低帽檐“没什么好说的。”
半晌又补充“我一定不会死的。”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留下大半杯小啤酒,有人觉得太浪费,自然的将剩下的全喝了。
离开隔层,朴生看到准备出战的自由兵们,突然发现他们神情恍惚萎靡,但情绪却异常的亢奋高涨。
与隔层里那些精神抖擞的男人完全不同。
朴生眉头紧锁,总觉得这种情绪非常不和谐。
队伍中一名自由兵突然浑身颤抖,手指颤巍的解开腰间的水袋,迫不及待地吸食着里面的清泉,好像的不是一袋水,而是一袋甘露。
朴生目光微凝
那名自由兵如干旱的乌龟,将整袋水咕咚咕咚的灌入嘴中,喝完之後意犹未尽的甩了甩甩水袋,发现一滴水都出不来后才罢休。
这水里是加了什么东西吗?
也许是周围的气味比较复杂,朴生难以从众多味道中分辨出那是什么东西。
“第26队,出发!”
随着领头男人一声号令,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出方舟,每个自由兵脸上都挂着亢奋的神情,似乎前方的不是断头台,而是极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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