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封翊就连“朕”的自称也不用了,竺晏沉默片刻,还是轻叹一声:“自然不会,皇上安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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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一切风平浪静,竺晏也因为冬天越发冷的天气极少出门。
封翊更是大笔一挥,亲准他不必每日前来早朝,只是当着百官的面让庆德记下早朝一切,在下朝后送到竺晏府上。
自然又引得不少人私下哭天抢地,像是竺晏明天就要把封翊赶下皇位一样。还有人觉得封翊这是捧杀,卧薪尝胆待竺晏松懈之时夺回一切。
封翊不是不知道他人怎么想,只是懒得理会,吩咐庆德好好为竺晏预备生辰宴。除了他和竺晏两人,谁也不能打扰。
但庆德上前两步,俯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是吗?”封翊闻言冷笑,手中恰好是温慈送上来的又一封密折,“之前不是说身份存疑,现在确认了吗?”
“确认了,想来摄政王还是内心纯善,当初只见他家境贫寒就信了,没仔细往下追查。”
庆德当然知道怎么才是让封翊高兴的说法,总之在封翊眼中,竺晏做什么都是没错的,就算一时疏忽看错了人,也都怪他太善良,怪那人哄骗了他。
“哼,朕就该把你送到太傅府上。”然后天天在竺晏耳边说自己好话,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对自己态度再好些。
不过——封翊想到竺晏近几日抱病在家,便连自己的信也不回,也不许自己去看他,面色又沉了几分。
竺晏总是这样,一边让他生出难以克制的野望,又实则拒人千里之外。
就像是,他把封翊从冷宫找出来也好,教导封翊也罢,都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任务。如果没了这些,封翊如何,对他来说根本不会在乎,只是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已。
“过来。”封翊低声吩咐庆德道。
侍奉对方多年的大太监也没想到封翊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惊得跪在地上:“皇上,这,这——”
这实在太离经叛道了!
封翊冷漠地看着他:“怎么?你对朕的话有什么意见?”
庆德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咽下了嘴里的劝解,没有人比贴身太监更了解封翊的性格:“老奴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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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竺晏对外抱病在家,其实身体也是真的不适。他体内旧伤太多,特别是再也走不了路的腿,一到冬天,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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